bsp; 最后一刻她像一只合翅的蝶紧紧拥住他健朗的身子,承受他深沉的入侵,强烈的刺激在体内不断回荡,最后瘫软如一张经过水墨淋染的宣纸,气喘吁吁地陷进软椅里再也不想动弹半分。
大脑空白迷糊中她虚弱无力,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起,接着身子开始移动,她软绵绵地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待稳定下来的时候眸子抬了一抬,才发现人已经从椅子上换到了床上。
到床上了,有点累……她刚刚合了眸子,便隐隐猜到歇息似乎在今夜是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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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他起床为自己穿衣,临走前,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了一吻,舒缓的语气微微上扬:“画我拿走了。”焉容只醒了三分,隐约记下这句话,并未反应又翻身睡了过去。
萧可铮将一身衣袍紧了紧,满身舒畅地下了楼,一出裙香楼,小五便将马车牵了过来。“爷,您早。”
“嗯,我叫你打听西郊那里的院子,怎么样了?”
“看那主人有心要卖,只是价钱开得太贵,我们商户未必周转得开。”
萧可铮掀了帘子正欲进去,回头道:“我看那里景色布置都不错,钱不是问题,实在不行,再缓一两个月吧,再不能拖延了。”
“是,都听您的。”
“嗯,走吧。”萧可铮放了帘子,初升的一丝晨光收敛入漆黑的眸子,整个马车里顿时暗了下来,如今不过四更天,但渐渐进了夏天,太阳一日比一日出来得早了,真是*苦短。
“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道君皇帝爱慕李师师也要偷偷摸摸,三更便回,萧可铮叹息一声,自己还是比君王幸运得多,不久之后,金屋藏娇,便不用这样了。
小五是他从萧家带过来的人,贴身心腹,临下车时,他搀着他,在他耳边轻语:“爷,当年的事。”
萧可铮眼眸划过崔府顶方端正烫金的匾额,目光深沉似一汪深水。“如果,她真的忘了,我又何尝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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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容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对面的墙空了半面,不禁苦笑一声,萧爷真是说一不二,画果真被他拿走了。一想到董陵,焉容目光一沉,想起昨夜他那个犹豫的动作,手掌未提起时就搁在衣摆上,从紧攥的拳头慢慢舒展成掌,然后抬起利落有力地给了黄途一个耳光。他的眼神里不是怕,而是奇怪又复杂的神情,叫她越是回味越是迷茫。
听说,他未粘着自己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徘徊在顾盼河岸,将大小青楼窑子逛了个遍,却没有留宿,董陵,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神奇人物呀,焉容尚未将自己从猜测中跳出身来,便听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她刚喊了声“请进”,便见刘妈端了碗汤药进来。“这是避子汤,莫忘了。”这些事锦儿未必懂,暂时还不能完全交给她来办。
“多谢妈妈。”焉容连忙起身,轻薄的衣衫刚刚遮住玉色的身子,绣着鸳鸯的锦被早已凌乱不堪,盖在身上难免叫人羞怯。
刘妈搁下药碗正要出去,余光一瞥,眼睛在她粉颈、锁骨处的暧昧红痕上热了热,什么也没说离开房间。
下了楼,见张大嘴正坐在凳子上大吃大喝,口里塞了半截油条,一个控制不住便要往下掉。刘妈坐在他身旁,用筷子夹起剩下半截,看了看却没什么胃口。“我看她跟萧爷弄得太黏糊了,这样可怎么好?”
“怎么了?我看她也没有胆量跟人私奔,怕啥?”
“她毕竟是当家花魁,万一赎了身,我们这棵摇钱树就没了啊!”刘妈眼里划过一丝狠厉,“你有什么法子阻一阻?”
张大嘴狠狠嚼着嘴里的饭,直到全部咽了下去,匆匆压低声音道:“我前几日跟几个人外地老板赌钱,听他们说有一种西洋的大烟,抽了能叫人上瘾,咱们也……”
刘妈眼睛一亮,不敢置信地问:“真的有这样的东西?”
“是啊是啊,我听他们说,南方有几个窑子专门做这样的东西,一是卖给客人,一是给窑姐儿抽,防止她们跑了,我们要不也学学?”
“成,赶紧办这事!”
两人一拍即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