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子的菜摆上,众士兵离去后,只见鸡鸭鱼肉,样样都有,清蒸红烧,香味诱人,众人食欲大增,好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了,但就是没人动手,张帆见众人有点拘束,不禁道:“今天我们亲人还能相聚,实属不易,杜叔叔也不是外人,大家以前在顺丰镖局都是生死与共的亲人,十多年前,我们母子三人奄奄一息,流落至此,全靠陆叔叔和杜叔叔好心收留,才有幸存活至今,一直无以为报,今天,大家不必拘束,敞开胸怀尽情喝,借此机会,对你们多年来对我母子三人的照顾表示感谢,镖局的几位叔叔今后有用到张帆之处,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陆镇风和杜子衡连连拱手说:“哪里哪里,小帆客气了。”
张帆从几人眼中还是看到了一丝明显的拘谨,张帆知道几人之间再也回不到记忆中那种无拘无束的模样,毕竟自己已不是以前的张帆,身份地位大变,几人不敢再把自己当作以前那个笨笨的小男孩,就是张峰和陆秀儿,三人一起玩长大的玩伴,现在的张峰和陆秀儿已经成亲,当他们发现以前凡事都需要自己拿主意的那个小男孩已经高高在上,即便是自家兄弟,心底肯定都会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毕竟三年了,固定在脑中的某种认知突然被颠覆,需要时间去适应。
张帆把碗摆好,喝道:“许飞,把酒满上!”
站在身后的许飞抓住一坛酒,用手震开泥封,左手抓住坛沿,右手托起坛底,只听得哗哗的倒酒声响起,许飞挨个倒酒,清亮的米酒酒花在碗里直打转,转过一圈,众人全部满上,张帆撕下一条鸡腿,放入自己母亲的碗里,然后抬起碗来,说道:“来,这第一碗酒,大家干了,敬三年前我们一起战斗死去的几位叔叔。”
张帆和顺丰镖局的所有人感情都很深,以前顺丰镖局的人也比较团结,当年死去的几个镖师中还有几个教过自己武功,他们虽然武功不高,但每天仍认真教授自己,那是一种最质朴、最真挚的感情,没有经过的人不可能体会到,说到此处,陆镇风和杜子衡眼泛泪花,两人一口气把一碗酒几乎干掉,只留下一口,轻轻地倒在地上。
张峰和陆秀儿也把碗中的酒干掉,张帆事先嘱咐王初雪少喝一点,所以,王初雪只是轻轻的喝了一小口,众人好长时间都没有酒喝了,一碗酒下肚,只觉得全身发热,酒劲上涌,大家没有像刚才那样拘束了,陆镇风抬起碗,道:“来,这第二碗酒,就庆贺小帆重获新生,找到如意伴侣。”
众人又是一饮而尽,张帆的母亲道:“凡儿,你少喝一点,注意身体。”说完又朝陆镇风道:“亲家,你看你们几个老兄弟都上了年纪,少喝点为好。”
陆镇风两碗酒下肚,走镖的人都是性情中人,话匣子打开,不由说道:“我们家小帆如今有出息了,作叔叔的高兴啊,喝醉了也是高兴的,亲家今晚你就别劝了,我们要一醉方休。”说完哈哈一声大笑,伸手撕下大半个鸡,大嚼起来,好不痛快,张帆也给杜子衡撕了一块,众人开怀畅饮,气氛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