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婵真在接过喂药的工作后,又顺势时不时去监看太监们熬药的过程。
这毕竟是给皇上的药,熬药过程极为周密,她也找不到什么下手的机会,只能趁着太医病倒的机会在量上动一动手脚。
药还是原来的药,可剂量却远不如从前。
若是再经过一番刺激,他的病自然又会复发。
“皇上,该喝药了。”
邵焱闭了闭眼,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的跳着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线拉锯着他的头颅。
“皇上?”柳婵真见邵焱闭着眼,又轻声唤了一声。
“今天能不喝吗?”邵焱睁眼问道。
不喝?柳婵真听到这句话,心中开心极了。
她每日费尽心力也只不过能让药的剂量变少一点,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更不用说下毒了。
可如今邵焱张嘴就说不喝,他若是顿顿都不喝,她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但为了做做样子,她还是道,“可这药是为你身子好的药,怎能不喝呢?”
柳婵真还以为邵焱会继续坚持,可谁知他一听她这么说,顿时垂下眼帘,细长的眼睫遮掩他眼中的情绪,随即就听见他说,“好。”
柳婵真:???
这么听话吗?你不再试试吗?再说一次就不喝了啊!
柳婵真追悔莫及,早知道自己就不多嘴了!
邵焱最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异,心中总是会无端生出燥郁之气,头也会时不时的隐隐作痛,让他无法全神贯注于朝政。
他以为的是这药中有毒。
柳婵真退下后,一位小太监在洒扫时不注意弄出了一点声响,这让本就情绪不稳的邵焱顿时彻底爆发,他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般,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他身上,等他反应过来时,身下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宫中的其余宫人们则瑟瑟发抖的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会被邵焱盯上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邵焱平息了气息,随即道,“拖下去。”
他没有说让他活还是让他死,但人打成这样多半是活不成了。
他看似镇定的坐了回去,实际上手都在抖。
他倒不是因为打死了一位宫人而这般,只是他一想到如今的自己似乎又旧疾复发,将来很有可能会伤到柳婵真而感到阵阵恐慌。
“去叫周太医来。”
“皇上,周太医病了,已回家多日了。”
“听闻他现在连床都下不了,皇上不如换一位太医?”
邵焱顿了顿,道,“他不是有位徒弟吗?让他来吧。”
这几日崔衡并未攻城,而是不断地向城内投射劝降书,扰乱城内将士百姓的心。
“侯爷,京中的消息。”
崔衡接过来者手中的信,展开只见是一副军事防御图,他神色大惊,忙问,“这是从何而来?”
“回侯爷,这是柳姑娘从宫中得到的消息。”
“柳姑娘还说请侯爷小心身边的蔡子氓。”
蔡子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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