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雪鸢的脉象沉迟,沉脉病位在里,迟脉主寒证,因为时间久远,再加上当时没有得到正确的治疗,这寒症已经深入骨髓,难以痊愈。
“怎样,以你的能力,能治好吗。”庆雪鸢说,声音仍旧温和,可听起来却让人不舒服。
“是有点麻烦,但认真调养三月,应该便能痊愈。”姜晚倾澹澹道。
庆雪鸢一愣,看着她的目光倒是有几分错愕。
这些年来庆家以及凤南靖为她寻遍大江南北的神医都只是能缓解她的病情不能根治,可她却大言不惭的说能痊愈。
庆雪鸢张了张口,可忽然又看了看旁边的凤迎蕊,到底是没说什么。
姜晚倾给她开方子,并且明确的说了她的寒症要配合针灸才能痊愈。
庆雪鸢这边敷衍着,也不晓得有没有听进去。
在姜晚倾写药方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什么,对旁边的侍女说:“对了,你去跟殿下说一下,我想吃他做的冰糖炖枇杷了。
姜晚倾笔下的动作一顿,又接着写。
凤迎蕊是敏感的,她看了姜晚倾一眼,笑笑:“殿下现在这么忙, 这种小事还是让下人来吧。”
“这有什么,本公主每次想吃,殿下总是会亲手给本公主做的。记得三年前殿下刚接手政务的那会儿是最忙的,但还不是每天都给我弄。”
庆雪鸢笑的盈盈一水,扭头对姜晚倾说,“晚倾妹妹得到殿下宠爱,也应该经常吃到殿下弄的冰糖炖枇杷吧。”
姜晚倾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她的婢女,微微一笑:“长公主多想了,臣女是医者,身体好得很,怎会动不动就发烧发热,殿下就算是想做,怕也是没那个机会的。”
庆雪鸢笑容逐渐消失,她是拐着弯骂自己是病秧子?
“行了,我们也聊得差不多了,臣女先行告退。”姜晚倾说,先一步离开。
凤迎蕊也想跟着姜晚倾走,可是庆雪鸢却叫住了她。
“她跟摄政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庆雪鸢问,一改方才的柔和,疾言厉色。
凤迎蕊一向跟京中小姐合不来,而庆雪鸢却是性子高傲、心觉他们小家子气不屑与她们为伍,但她俩相处得还算不错。
凤迎蕊想了想,说:“具体我也不懂,我知道的时候晚倾已经跟殿下在一起了。”
庆雪鸢冷哼,睨着她:“也不知你父亲以及朝中的一些大臣是怎么办事的,居然不加以阻拦,这样的女子也配得上殿下。四年前镇北侯府的嫡长女的破事儿谁不知晓啊,摄政王是疯了才跟她搞在一起。”
“晚倾人很好的,你不要这样说。”凤迎蕊不忍好友被人骂,“你跟晚倾多相处就知道她的好了。”
“谁要跟她相处,就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本公主连看一眼都嫌厌恶。”庆雪鸢哼笑,摇着头看她,“迎蕊啊迎蕊,从前我觉得你跟别的小姐们不一样,可现在看来,你居然跟姜晚倾这种人交友,真的是堕落了。”
凤迎蕊尴尬极了,没有说话。
庆雪鸢是天佑城总督侄女,一身傲骨,自以为尊贵,别说姜晚倾她看不上,就算是姜黎昕、崔玉黛她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前者她觉得庸俗愚笨,后者倒是有点小聪明,可惜出身太过卑微低俗,因为她母亲是再嫁、还是商人之女,实在不入流。
姜晚倾离开了,这些话她并没有听到,只是从庆雪鸢表面的和善以及偶尔的阴阳怪气来看,大概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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