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进平邑王府,就瞧见哭得悲痛欲绝的盛夫人,而平邑王虽看着还算冷静,但脸上的悲痛还是十分令人揪心。
姜晚倾一颗心紧提着,忽然意识到或许盛准的病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救人如救火,她没耽误就立即去换了防护服,可谁料想,凤南靖竟同她一起去。
“很危险的,你不能去。”她下意识就要阻止他。
“你既然去的,我又为何不行。”凤南靖很平静,握着她的手,“在我心里,你早就已经是我的妻子,夫妻共患难,你去,我也去。”
姜晚倾心下一颤,眼眶忽然有些发热,她用力的点点头,也没有在多说什么,他们二人一将防护服穿上,就立即前往盛准的院子。
盛准的院子没有一个守卫,但是以盛准院子为中心的周边都是有守卫把守。
因为防护服的缘故,姜晚倾进去时只瞧见地上有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其他的什么都闻不到,而盛准躺在床上,已经有些不省人事,虽然他是盖着被子,但也不难看出他因为腹水而隆起的肚子。
姜晚倾立即上前查看,发现盛准早已昏迷没了意识,可把脉一瞧,他身上的鼠疫根本就没有恶化,甚至还比她上一次来瞧时好很多……
凤南靖不懂医术,但也没有浪费姜晚倾的时间询问。
只见眼前的女人将药箱里的好几颗丹药都塞进了盛准的嘴里,紧接着解开了他胸口的衣物,分别在地门、龙穴等地方施针护住心脉。
而就在姜晚倾最后一根银针入体时,盛准的眼鼻嘴忽然都流出了一行血迹,而那血,竟是暗红色的,还有些发紫。
看到此,凤南靖也明白了,盛准是中毒了。
可他为何会中毒,平邑王府守卫森严,他所居住的院子更是守卫严密,虽院子内无人看守,可外面却是重重把关,怕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男人心里有很多疑团,但他很沉得住气,并没有多说什么扰乱女人的救治。
现如今已经是冬日,但防护服里的姜晚倾却是汗流浃背,她额头豆大的汗水滑落滴进她的双眼中,十分难受,还无法用手去擦,就只能用力地眨眼,将汗水逼出来。
姜晚倾看过盛准的舌苔,发现他的舌头竟已经呈现暗紫色,这么说来,毒素肯定已经逼近肝脏了。
这就只能放血了。
姜晚倾用匕首在盛准胸口的放以穴上开了个口子,血顿时不止;后来还在他的双脚、双手的腕处又开了个口子。
血,缓缓流出,呈暗红色,但泛紫光。
姜晚倾用棉布垫着他的手脚腕,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才使用止血粉将其止血包扎,随后,她用火折子蘸了桌上的灯油将其烧毁。
她看向凤南靖,点了点头。
凤南靖拍了拍她的肩膀,二人才离开了院子。
脱下防护服,姜晚倾手隔着布将其扔到了旁边灶上已经煮沸的高度酒里,再到一旁写药单。
男人站在她身后,也不着急询问,静默的看着眼前脸色难看,秀眉紧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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