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替您了结了咱们家的这段公案!”
老头儿神色一凛的功夫,我没给他太多感慨的时间,咧嘴贱兮兮一笑继续说:“公案留着以后处理,咱爷俩之间还有点账没缕清楚呢?”
爷爷他正纳闷我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还没反应过来,我就一把抱住我奶奶嚎开了:“奶奶,我爸和我爷爷心太黑,和煤泥堆似的都黑透了,那狗屁山林大学是人呆的地方嘛?天天闹鬼,到处是妖精啊,我这一个多月吃不好睡不好,还得和坏人玩儿命啊,阎王爷的地盘都又去了一次啊,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我奶奶是什么人物,位列干支之首的鼠仙楚灵芝的徒弟,东北地界执牛耳的大萨满,响当当的一代宗师,最心疼孙子的好奶奶,老人家二话不说回屋抄起鸡毛掸子追着我爷爷在院子里就跑开了。
“老不死的,杀千刀的,都是你害的我孙子跑到几千里外受罪,我今天非要扒了你的皮!”老太太手里的鸡毛掸子堪比当年长坂坡赵云手里的青釭剑,那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我那个比我早一天回家的老爹不自量力上去拉架,被我奶奶反手就抽了个屁股开花,看得我心里那个美啊,憋了月余的怨气一扫而空,美滋滋转头冲着厨房喊:“妈!饭好了没?我饿了!”
除了跟我爷爷我爸爸算账之外还有正事要办,吃饱喝足以后,我就将这次带回来的那块能够呼吸的玉石交给了奶奶,我爷爷和我爸爸也围上来瞧了一阵,别说它的出处,就连此物的年份都看不出来。
它在所谓的犬将军墓里起码睡了一千多年,可是连一丝的沁色都没有,似乎在墓中那片扭曲的空间里时间也被定格了。
正事办完,我马上又出门溜了一圈,没落的工业小城几十年都没什么变化更别提只经过了短短的一个月了,街坊四邻甚至都没发现我已经离开家一段时间了,买水果的张叔认为我高中还没毕业,炒栗子的胡老头儿还以为我吃了二十年的糖炒栗子突然间就戒了。
到了范知雯家,范叔和婶子见她带了老大一只花猫回来,一开始还不同意,然而那猞猁枫叶是多聪明的妖精,略施小计就把老两口弄得五迷三道,将其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平时古板严肃的范知雯她爸在我来串门的时候还把枫叶往我怀里塞,咧着嘴管它叫二闺女,让我也感受一下什么叫如丝般柔滑,什么叫飘柔更自信。
可惜枫叶是决计不会让我碰的,两只爪子左右开弓挠了我一胳膊的白印子,范知雯的老妈连忙跑过来把它一把抢过,还埋怨老范没轻没重的吓到了她的“小宝贝”。
范知雯和我看在眼里笑的无可奈何,小声赞叹妖精就是妖精,迷惑凡人那是基本功,我们今天也算是理解了殷纣王连天下都不要了也要宠爱狐狸精妲己的原因。
这还没幻化成人形就有这般威力,倘若有一天枫叶它修炼有成,幻化人形怕不是也能达到红颜祸水的程度,一想到它以后可能变成货真价实的猫耳娘,你别说,我也有点小期待。
看着被枫叶把魂儿都勾走的老两口,我小声问范知雯:“枫叶原来是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