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位置旁边让了让。他顿了一下,淡淡地说:“没事,你坐吧。”
他站着我坐着,很奇怪吧……我看着他摇摇头,安静了片刻,他又没什么表情地问我:“要喝水吗?”
“哦,行啊……”我随口应了声,他就转身到饮水机旁去接水了。可是在那折腾一圈,他又走了回来,抿了抿唇角说:“没一次性纸杯了,我让人去拿?”
“……不用了。”我无奈地道,叶泽林犹豫了下,又拿起桌上的保温杯:“那用我的吧。”
我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又拿着杯子走回饮水机那去了。然后我看着他打开热水的开关,用冒着烟的滚烫的热水把杯子里里外外地烫了足有三分钟……
要不要这样啊,我都还没说我嫌弃他呢……我心里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想。过了一阵,他终于又走了回来,把杯子递给我。我慢吞吞地接过,看了两眼:“这不锈钢的啊?”
他嗯了声,我撇撇嘴嘟囔说:“不锈钢的好啊,不锈钢的砸不碎,不用我再收拾了。”
他好像顿了顿,张了张口。这个时候,外面的下课铃却突然响了起来,一直响了半分钟,直到铃声停下,他却又闭着嘴不说话了。
我有点气恼,僵持了半分钟,我没好气地说:“你忙吧,不打扰你,我先回去了。”
他愣住了一下,半天才噢了声:“那我送你。”
“不用了。”
我说着就低下头,往门那边走,路过他旁边的时候,叶泽林轻轻拉住了我。我顿了顿步子,抬头瞥了他一眼,有点赌气地把手抽出来:“再见。”
我继续往门的方向走,他跟上来。到了门边,我按下门把手,把门往回拉,可不知怎么的,旁边却有一只手猝不及防地伸过来,用力一按,房门便轰地一声又在我面前关上了。与此同时,一股强硬的力道把我扳过去,还不等我有任何反应,叶泽林的手就制住了我的胳膊。他上前一步,我重心不稳地往后倒,头用力地撞在了身后的门上,可他却仍像毫无意识似的,嘴唇猛地就压了下来。
唇齿用力磕绊着,我却惊愕地连疼都忘了,一时只觉得晕眩。我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可却整个人被他困得很紧。他不留一点余地地激烈扫荡着,突然之间,还像是发脾气一样地咬了一下我的舌尖。我疼得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那个霸道的力度才终于停了停。我睁开眼睛瞪着他,想要骂他两句,可才刚刚张嘴,他却又已经重新贴了上来。
……这次却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刚才被咬疼的地方,现在都被他轻轻舔舐着,一点一点地辗转相抵。我好像手脚都有些失力了,贴着门想往下滑,他却右手环住我的腰,一下将我揽过去,然后他左手来牵我的手,缓缓地带着它上移,最后牢牢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就忽然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尽力地回应着。不知道过去多久,一直到我舌尖都发麻了,他的唇才慢慢离开了我。
我睁开眼睛,叶泽林还抵着我的鼻尖,近在咫尺地注视着我,却没有说话。我晕晕沉沉地,看着他微微抿起来漂亮的嘴角,上面还有一点润泽的痕迹。静默了很久,我赧然地小声说:“这次也是消毒吗?”
“不是。”他低哑地说,又停了一下:“上次也不是。”
我抬起目光和他对视,他的眼睛没有平时清亮了,而是漆黑深沉的,被漂亮的睫毛半遮着,却还是闪动着暧昧而低柔的光,我尴尬地没话找话道:“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他摇了摇头,安静了几秒,好像有些委屈地嘀咕着:“没有,但我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
我撇了撇嘴:“你说什么啊,明明是你先发火不理我的,打电话你也不接……再说就算我不找你,你就不能找我吗?”
“我以为你只是要道歉,我不想听你说那些。”他盯着我,继续低缓地小声抱怨着:“每次你找我,都只会说你和他的事情,没有一次不是。你只有在他那不开心了才会想到我,你知不知道我多难受?我还找你做什么,我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他声音越来越低,我有点理亏地说:“你又从来没说过,谁知道你不高兴……”
“都那样了,你还不知道?”
我明白他在说什么,据理力争地说:“可那次也是你自己说……消毒的,我哪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他一时似乎有些哑然,但还是有点不平的样子。我垂下眼睛故意说:“而且你刚才把我的头撞疼了。”
他脸上的神色果然顿住了,然后紧张地松开我:“哪里?让我看看。”说着他就一手拉着我的胳膊,右手探过来摸我的后脑:“会不会觉得头晕?这里疼不疼……”
他没能说完,因为我突然伸出双手去搂住了他。我能觉察出叶泽林滞了一下,然后也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鼻尖和胸膛里全部都充盈着他的气息,我贪婪地呼吸着,一点也不想离开。我小声地说:“现在外面还有很多人呢,我们晚点再出去,行吗?”
“嗯。”他低沉地应了声,手臂更加收紧了一点,唇瓣也落下来,轻轻贴在我耳廓上。过了一会,他又好像不放心似的,抬起手来伸进我头发里,轻轻地帮我按揉着。
世界好像就这么静止了,我闭上眼睛安心地靠着他。不知道过去多久,久到我似乎都有些睡意了,我又忽然听见叶泽林低低地叫了我一声:“裴裴。”
我迷蒙地小声说:“嗯,怎么了?”
他却在我耳边摇了摇头,很低很低笑着道:“没什么……我也能这么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