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成了好人了?这可不行。
刘清跳到地面,推开虚掩的房门,闪身进屋。
史大谨与张文炳遣开下人商谈密事,正到兴头上,忽然一个人悄没声地进来,全都一愣,尤其是张文炳,魂飞魄散,他认得这人正是那不怕官不尊老的剑神刘清,没想到真让大和尚们给说准了,他去而复返了。
史大谨是个胖胖的老头儿,深褐色的脸皮上满是酒肉之气,伸出肥短的手指,喝道:
“你是谁?”
刘清嘻嘻一笑,说道:
“我是叶首座的女婿、十殿阎王的朋友、索命的天庭神仙、死太监的活对头、你家老爷叫刘清。”
一套话说完,史大谨还在寻思其中的含义,刘清握住剑柄,施放他记忆中最最最低级的法术,一道剑光闪出,史大谨哼都没哼,人头离开身体,轻轻一跳,蹦到了对面张文炳的怀中。
史大谨保持了一会坐姿,然后鲜血从脖腔中喷涌而出,整个人倒在地板上,张文炳抱着人头,被喷了满脸满身,抖得像筛子一样,不敢叫也根本叫不出声来。
“你好啊,老小子。”刘清笑着说道。
张文炳坐在一张非常奇怪的椅子上,两边的扶手下各伸出一根细木棍,倒像是一顶简易无篷的小轿子。
“我、我、我……”张文炳怎么努力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刘清走到张文炳身前,说道:
“人家正式的刺客都用皮囊盛人头,我没有皮囊,只好借你的衣服一用了。”
说完也不等他的同意,撕下张文炳衣服的前襟,包好人头,打了个结系在腰带上,整个过程中,张文炳就像中了定身术一样,除了发抖,一动不动。
刘清收拾妥当,整理一下衣裳,笑着说道:
“张文炳,你胆子不小啊。”
“小人、小人胆子不大,胆、胆小如鼠,英雄请看。”
刘清顺着张文炳的目光看下去,只见他的脚下多了一滩水迹,敢情他吓得尿了。
刘清厌恶地后退一步,说道:
“胆小如鼠?难道不是你出卖我吗?”
张文炳哭着说道:
“英雄,小人冤枉啊,我按你的意思给督主提醒儿了,可是督主没有回府,而是派来一群和尚,那个红衣服的大和尚一来就说,他知道是谁想刺杀督主,府外的那个刺客不值一提,真正的刺客还在府内,他审问我,我、我没办法,他还说我吃的根本不是毒药。”
“那你就相信他不相信我了?”刘清怒道,虽然那药丸的确是假的。
“小人不敢,您看,我从昨晚就一直坐在轿子上,一步没敢走。”
刘清谎称那蕴药丸叫“七步散”,七步之内必死无疑,张文炳吃的“临时解药”到期之后,真的就再也没敢走过一步。
刘清转动眼珠寻思着杀不杀太监的管家,张文炳看出不妙,为了保命,再也顾不得主人了,急忙说道:
“英雄,我有督主陷害兵部叶首座的证据!”
张文炳此前听刘清自称是叶存的女婿,才想出来这张救命筹码。
刘清本没往这方面想,听张文炳一说,倒觉点这样也好,自己要是能为岳父挽回声誉,叶亭没准会提前说出“守贞诀”的解咒语,于是说道:
“你一个小小的家仆,有什么证据?”
“督主大人非常信任我,我能拿到他与李射虏都督的来往书信,里面写着他们兴兵伐北只是为了让李三公子建功立业。”
刘清伸手说道:
“拿来。”
“现在没有,英雄给我几天时间,等我进宫见着督主,就能盗出书信。”
刘清想了一想,在张文炳身上点了一指,张文炳感到一阵痛痒,惊恐地看着刘清,说道:
“英雄……”
“三天,就给你三天时间,你拿到书信之后随时随刻放在身上,我给你点的是‘寻踪指’,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三天后我来找你。”
“是,英雄。”张文炳身上痛痒感消失,佩服得五体投地,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神奇的法术。
刘清又骗了张文炳一次,转身飘然而去。
张文炳咽了一大口津液,看着地上的无头尸体,一阵一阵的后怕,正想高声喊人,刘清竟然却而复返,张文炳吓得脸色苍白,说道:
“我肯定能拿到书信。”
刘清一笑,说道:
“和尚们在哪?”
“后院。”
刘清再次离去,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火金刚念嗔,差点给忘了。刘清驾云飞到后院,果然东厢房灯亮着,还有灰衣僧人出入。
刘清拔出“秋水剑”,手持“阴阳镜”,正要下去以武力逼问口供,猛然间起了戒心,他感受到房间里有一位蓄势待发的高手,比他体内的三枚内丹级别都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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