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也就是那次兰辉把他门钥匙给扣下的,当时兰辉把合同给他,他也没看就收起来了,谁会怀疑自家亲哥不是。
“兰超你看,房东先生也来了,连你的监护人也在,我钱也搁茶几上了,不如你现在去找张纸来,咱们画个圈圈叉叉,就那啥协议,这事就成了,不然我们两人挤一床多闹心啊。”
“不行!”
“不行。”
兰辉和林轻越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来,然后三人齐看向林轻越,大有“这人家家事,你跟着瞎起什么哄”的意思。
“我,我的章放家里了,锁一柜子里,钥匙丢了。”林轻越一开口,脸上就泛红。
为什么同样的话,不看兰辉就看着我。
三人回过头,表示对林轻越无视。
“你的身份证呢?”
在兰辉冷得能戳死人的眼神下,白小江翻出身份证递给他,还好,最重要的东西没忘了带。
眼前这座能冰封那啥号轮船的才是真BOSS啊,白小江在混乱的情绪里看清了现实。
“白小江是吧?不想走的话,就把东西收拾了跟我下去。”兰辉压根就没多看那张硬质卡片。
“下去?下哪儿去?”白小江接过自己的身份证,一时没回过神,“难道你不登个记,这么说好像也不对。”
“等等,谁允许你走的?”兰超起身横在白小江面前,话却是对兰辉说的,“想带走我的合租人,先把话说清楚,我的租房合同上怎么成了你的名字?”
兰辉习惯地抬手到兰超头上,在兰超挥手拍开前放下来,在外人面前揉他的头,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给暴走弟弟顺毛”的节奏是在闹哪样啊!
兰超还横下心要留下白小江了,就算他是个二货,也不能给他哥压一头。
兰辉语气缓了缓,还真跟哄孩子似得,“别惦记着换房子,有时间操闲心,把我昨天给你那个课题研究下,明天下午给我个报告。
那钱你收着,就当白小江租的是你房,不够花给我说一声。”
得,一提到工作和钱的事,兰超就矮他哥一截,谁让他现在还相当于是寄人篱下呢。
白小江也搞不懂这两兄弟是怎么回事,明明对人很冷的哥哥已经非常宠溺弟弟了,而弟弟还犯倔头。
要不要各种秀恩爱,让他这样从没享受过家庭温馨的苦逼孩子怎么活。
“好走,不送。”
兰超果断地又躺回沙发,还真数起茶几上那摞皱巴巴的红票子,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光收钱还不用分间房给白小江那二货,让他去祸害兰辉,脑补一下二货和冰山的同居生活,就对他两表示深(xing)切(zai)同(le)情(huo)。
林轻越直觉背后凉飕飕的,兰辉出门前不经意扫过这边的目光,分明在说“大半夜的,别赖着不走打搅我弟休息”。
“你的浴巾放这里了,谢谢啊,晚安。”
白小江刚拖完大包小包的跟着兰辉出门,林轻越就算想着多呆一会,也被兰辉冰箱释放的超低压冷气给迫得起身告辞。
“嗯。”兰超关上电视,说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回。
眼看着白小江艰难地将包袱拖进电梯,林轻越走到自家门口,身边的电梯门和身后那扇门一齐关上,他摸向裤兜的手顿住了。
黑色的棉质睡裤很宽松,但是钥匙呢?
所以说,围观邻居家事出门忘带钥匙的林后妈,你伤不起。
备用的钥匙只有老头子那有一把,大半夜的跑回去自投罗网肯定是不现实的,天知道老头子就等着他回去“子承父业”呢。要是现在回去,不遂了他愿,怎么可能放他走。
林轻越很小的时候他妈就过世了,老头子早年一直在房地产行业打拼,在本市也是排得上号的老板,大概是忙于应酬疏忽了林轻越,反正两父子之间的沟壑不是一两句话能填平的。
怪只能怪林爸爸小时候书读得少,年轻时候,像所有敢打拼又会钻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政策不够健全那空子的人,成为最早富起来的那代。
后来在商场上,没少吃没文化的亏。
于是,像当代所有望子成龙的父辈一样,狠不能把最好的教育条件提供给儿子,多次要求林轻越出国去镀几层金。
可林轻越却不像那些纨绔子弟,所谓的富二代,他是真爱学习,而且迷恋古文学。
林爸爸刚开始的时候很自豪,逢人就夸,我家儿子成天对着电脑写名著,将来肯定成那什么学问家。
一度成为那帮商场上的老牌友羡慕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