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了,天师派能不能重振其实轮不到我老操心,我张景端这一生兢兢业业、小心谨慎,其实说到底都不过是私心作祟,指望自己能完成天师派二十代人的梦想,所以当年即便是鬼王谷和铁柱行宫惹上门,我也一直隐忍不发,眼见着飞升日期渐近,却因为摩那栖无故打伤继先而动了真怒,不惜自毁道基以虚天罡杀气重创摩那栖,其实说到底都是因为太放不下。”
杜小心不忍道:“只要有机会,我们一定会帮遵正重振天师门楣的。”
张天师道:“如今京城乱相已生,我担心你们再呆下去也没什么用处,不如赶去边疆,我知道你和羌人有协议,不过既然老道我一生都在不断的退让逃避,也就顾不上了,只是希望他们不会和西夏吐蕃一样成为我大宋新的强敌。”
卫月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明白怎么张天师一听说太皇太后殡天会有这么大反应。
她悄悄问道杜小心道:“怎么回事?老道士怎么不太对劲?”
张天师道:“老道初抵京师时,曾被请入宫中为太皇太后算过命相,在当时的卦象中显示,太皇太后寿有八十,若能如此,大宋江山尚可得百年气运,如今太皇太后却不满寿而折,想必是什么地方出了乱子,大宋的气运只怕也尽了!所以老道我才会生出灰心之念,这样一来,贫道道心受损,只怕今后再也无法证得仙果了,”
忙碌了一世,到头来仍是一场空!换了是任何人,也会难以承受的。
杜小心和偷香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突然之间显得苍老的前辈,卫月更不必说了。三个人呆呆地怔在那儿。
张天师忽然道:“你们收拾收拾东西,早日离开吧,若是你们中有谁在受到伤害的话,贫道就更加过意不去了。”
“对了。”张天师在走出门口之前突然回头道:“你们可以把林灵素留下。”
凉飕飕带水气的河风从船首方向吹来,刮得杜小心和偷香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杜小心把小混成寄放在赵烈的成王府,虽然说他已经拥有了前世广元和尚的记忆,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的身体,这去边疆的一路上将会非常不便。
阿布和杨小洁虽然舍不得小混成,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林灵素被张景端留在身边,看来也是相中了他在道法上的天赋和一日千里的进步速度。
至于最难缠的卫月却因为不敢坐船而没有和他们一起上路,和他们约好在终南山下的碰头地点后一个人骑着马先走了。
当汴梁城渐渐在他们的视线中消失的时候,杜小心才做回船舱去,偷香不惧寒风,仍然站在船头吹风。
此次汴梁之行可算的上是非常的窝囊,除了小混成的茅山派掌门弄到手之外,其他几乎一无所获。
不过总算让杜小心还有些期待的是象雄那边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他和和偷香了。
阿布对杨小洁道:“好不容易有机会在这么繁华热闹的地方玩上两天,又要走了,那个小家伙不知道会不会想我们哦!”
杨小洁也依依不舍道:“是啊,汴梁真是繁华,我还看到很多波斯人、天竺人、还有像小樱那样来自东瀛的浪人呢!”
木之本樱的眼中闪过一丝迷离之色道:“我也该走了!”
阿布一时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又问道:“小樱说什么?”
木之本樱道:“我忽然觉得有点想念师傅他老人家,大石神影流的师兄弟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来中原本身是为了完成师傅的心愿,现在师傅的心愿看来是无法完成了,我也该回去向师傅他老人家复命了。”
“啊?”
阿布伤感地看着她道:“这么快?”在这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两个女孩子已经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一听说就要分别,立即伤感起来。
杨小洁还好一点,毕竟认识木之本樱的时间很短,不过也受到阿布的感染,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木之本樱轻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气氛突然之间变得凝固起来,大家都不再说话,学着偷香的样子盯着岸边的景色出神。
船进入黄河时,木之本樱就下船离开,阿布难过的眼泪都掉下来,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木之本樱强笑道:“傻阿布,大不了我回去以后禀明师傅,然后让他允许我再回大宋来历练一番就是了。”
阿布这才缓缓撒手,目送着木之本樱的背影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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