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行进间,突听楚楚向自己叫到:“一会儿如有危急,你不用恋战,直接与翼人侍卫独自离去便是。”吴铭正欲答话时,不料湖面突然炸裂,巨浪腾空,恍惚间只见一条背生双翅的巨鱼腾空向上冲来。
两名翼人见巨鱼来袭,分向左右闪躲,接着振翅高翔。载着吴铭的翼人继续向对岸飞去,而楚楚则与另一翼人侍卫继续高飞,将双翅巨鱼引开。吴铭见状,心中不觉抱愧,怎能让楚楚来护着自己逃去,欲与身下翼人商议飞回,忽听脑中聆风说道:“不用管楚楚姐姐,这种小脚色她尽可应付。”
吴铭再回头看时,楚楚随那翼人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子,直接俯冲至巨鱼头顶,接着楚楚葱指伸出,长如短剑的双指直入鱼脑。眼见着巨鱼拼命甩着双翅与鱼尾,哀嚎中掉入湖中,湖水顿时被染成血红一片。
还没等吴铭看的分明,身下翼人已经安然落地了。此时天上的翼人也已载着楚楚徐徐飞近,吴铭此刻方才松了一口气。
不料待她将将落地,吴铭正要问话时,突然岸边水面沸腾如煮,居然又飞出无数如羽箭般的小鱼射向楚楚,小鱼头似铁簇,楚楚似是惊恐过度,居然呆在当地,眨眼间便要身受重伤,吴铭见状大急,不及多想,九名度维分身立现,将楚楚团团围住,但见小怪鱼把分身个个扎成了刺猬一般,总算保住了楚楚和她身下翼人。楚楚如梦初醒,十指轮动穿出十把利刃,分秒间将几百条小怪鱼纷纷开膛破肚,无一漏网。再看吴铭时,已因元神耗费过大,晕了过去。
吴铭醒来之时,天色已然全黑。睁眼看处,身边一处篝火熊熊烧着,火光中楚楚一双满怀关切的妙目正凝视着自己,看到自己睁眼苏醒,不禁低呼一声,呼声中满是欢喜,不过片刻间忙又收起笑颜,假作气恼的说道:“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多大能耐,居然敢来救我,哼!把自己弄伤了吧!”
经楚楚一提,吴铭只感到自己浑身筋骨如欲散架,周身疲惫,不过倒没太大痛楚。又见楚楚安然无恙,如此与自己说话,心中喜慰,调侃道:“小子不自量力,贸然出手,耽误了姑娘大显身手的机会!在此谢过罪啦!”
楚楚一听,嗔道:“呸!不过念你护驾有功,这次就饶了你了,以后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也不许再犯险用功过度。要不我可不护着你回去啦!”
“岂敢,岂敢!只是一时急切,来不及多想。姑娘还是好好护着我吧!”吴铭笑着回道。
原来吴铭在湖边一时救人心切,不觉发动了度维分身术,瞬间具象了九个分身去守护楚楚。一来招式不熟,二来功力尚弱,耗神过大,直接晕了过去。
楚楚收拾了那些群起而攻的小怪鱼之后,见无其他险情,又担心吴铭的伤势,就安排两个翼人载着二人继续向东南来到了最近的一片林中安顿了下来,待得明天天亮再继续赶路。两名翼人在篝火旁两端向外围护,楚楚则片刻不离的守在吴铭身旁。等到他醒来已是半夜时分了。
吴铭见楚楚睡眼惺忪,又想白天几场打斗,她应该是过于疲惫才致如此,不由得心生怜惜,连忙说道:“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安歇吧。我已全好了!”
楚楚强打精神回道:“不行,这里还是荒服界,都是岱莱的异种。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可应付不来,给我好好躺着吧!”
吴铭不明所以,想来是大家还都在巨石怪人的地界之上,也就不强求了。好容易稍有片刻安宁,便暂且于此处安心歇息一晚也好。不料刚刚宽下心来,突见林中闪现两道绿光,倏忽即逝。吴铭不觉一惊,转头望向楚楚,见她并未警觉,仍是斜倚在护甲上闭目养神。
再去看两名翼人护卫亦与初时无异,端坐在篝火旁似是打坐养神。吴铭不禁心中奇怪:此三人应是极为机敏才对,难道是因日间太过疲倦了?想要自己使出度维分身去林中一探究竟,又感筋疲力竭,骨肉酸痛,忍不住呻吟了两声,招式未曾发出,却惊动了楚楚。
“不必理会此怪,”楚楚不屑道:“不过是个不自量力的反叛而已!”原来她早知情形有异,只是一直未曾理睬而已。吴铭听她这么一说,才又放下心来。
如此一夜无话,等到次日天光大亮。四人精力尽复之后,便又首途向南而下。两位翼人侍卫本想载着吴铭和楚楚尽早飞回帝畿,但想到路途尚远,中间或再遇阻拦,相互商议之后,便改定为前半段里程仍是先步行赶路。
吴铭随着楚楚三人走了二十余里,总觉后边有人窥视,心中放不下昨天林中那两道绿光,不知是何怪物所发。于是便又回头一张,果不出所料,不远处跟着一只獾头人身的怪物,身形低矮,黑面小眼,遍身乌鳞,头顶一片白毛,形容丑恶。
见吴铭停步,那怪亦站于当地,死死盯着前方四人,怪眼中充满嫉恨。楚楚等三人见吴铭不再跟上,也即转身站定,只见楚楚满脸鄙夷的望着那獾头怪人,隔了片刻方才慢慢说道:“你既已为了‘乌鳞圣甲’投靠了岱莱蛮夷,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就不要再来理我,今日我念着旧情不愿杀你,你赶紧走吧!”
那獾头怪人并不答话,愤然看向吴铭,半晌道:“这小子有什么好,要你去接他回帝畿?”楚楚脸上一红,随即冷然道:“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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