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北栖息之地发兵驱赶我族陆上民众。大王得知此事之后,初时并不想兴兵征伐,但岱莱族得寸进尺,主力渐渐逼向海峡沿岸,颇有欲渡海灭我帝畿之势。我族自不能于帝畿困守,因此大王命公主主持大赛,选贤任能,以备日后统兵退敌于岸上。公孙犀不才,受公主所托,欲辅佐大赛胜者先行与岱莱族小股先锋接战。如此安排一是考察胜者胸中韬略,二是胜者未经沙场征战,尚需此机会磨砺。少侠可都听明白了吗?”一番话说完之后,便向吴铭凝目望去。
吴铭见公孙大夫相询,略微思索了片刻,答道:“度维族既然将在下派至帝畿助战,虽然在下心中尚有许多不明之处,但一路多蒙大家照料,况且我以人族之身诞于世上,帝畿即为我父母之邦。如今我族蒙难,在下自当舍命相救。还请诸位多多扶助,共御外敌!”说着向众人一拱手,心知今后身负重担,须当更加奋勇勤勉,心中不由得陡然生出一股豪迈之气,自此再也不想推卸之事了。
众人见吴铭慨然应诺,愿为帝畿舍身出战,都是十分欣慰。除公主外各自拱手回礼,均愿鼎力相助。公主虽未回礼,却温言说道:“吴少侠,适才多有怠慢之处,还请莫怪。少侠既有此决心,这几日备战所需军资、部属,待与公孙师父商议之后,尽管去找木兰申领便是。”
“木兰?”吴铭不解问到。
“便是带众人去领封赏的司宾。”尉迟贲代公主答道。
“嗯,原来是她。”吴铭初见此女之时并未在意,只觉此女看上去虽温婉可人,但行事却颇为干练,想来公主应是甚为倚重。当下也不再多想,转头向公孙大夫拱手道:“还请大夫多加指教!”
公孙大夫见吴铭向学之心恳切,又兼谦和有礼,心中甚是喜欢,颔首微笑道:“吴少侠不必客气,我之所学尽得于鬼谷恩师,今日见你在大赛之中用了具象金属之功,不知与我恩师有何渊源?”
“晚辈有幸,曾在大江之上得鬼谷前辈指点,领悟了此功法。又在云梦山中与鬼谷前辈相遇,深感前辈收留之恩!”
“喔,恩师可有收你为徒之意?”
“晚辈资质平庸,鬼谷前辈并无此意。”吴铭惭愧答道。
“哪有此事,少侠不必过谦。如若恩师看你不上,也不会传功与你,其中必有隐情。既然如此,今日我就先与你论论这兵法之道吧!”说罢,招呼众人一起来到舆图近前,手指来日用兵之处,解说道:“此战虽小,但胜败关乎帝畿大军士气。故此绝不能轻忽。吴少侠初次领兵,对双方军情还不甚了然。所以这两日须到营中详细考察,另外此处及周边地貌更须牢记于心,方能于精微细节处借势布阵。”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又看了一眼吴铭。
吴铭见状忙接道:“此战乃是前辈所策划,晚辈只是将前辈所教融会贯通后用于战阵而已,在此先行谢过。前辈适才所言之意,想来应是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更要守正出奇,才可制胜!”
“嗯,正是如此。足见少侠聪颖过人,悟性极高,日后稍加磨炼,必能建功。所谓兵无常势,为将者每战必先审时度势,制定不同方略,以诡道行之,才能增其胜算。切不可拘泥于常法。”吴铭等听了,大有茅塞顿开之感,一齐躬身受教。接着公孙大夫又向吴铭详解舆图中何处应该设伏,又当在何处诱敌,如遇埋伏应如何突围,战阵之中攻守进退之机如何把握等细微环节。只把吴铭等听的赞叹不已,一时忘了时光流逝,鼓漏声中,已至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