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如有狱卒或他人前来巡视,见到此替身,便不会有所猜疑啦!”吴铭说罢,又笑了起来。
“嗯,此法极妙!铭儿果然聪慧。既如此,那便先随我去玄清密室闭关些时日,看看你是否能动心忍性熬过此难吧!”说罢便向厅后走去,吴铭亦连忙自后跟上,边走边想:“听师父言中之意,这玄清境界应是极为枯燥乏味,因此担心我于其中闭关时,少年心性,难以忍受。不过既然能时时遇到切磋对手,也应当不至太过寂寞吧。”
吴铭随着师父一路向道观后院走去,才进了院门便置身于一处园林中,约又行了一炷香的功夫,两人已到园林深处。吴铭自服了烛九肝胆之后,夜间视物之能已是极强,黑暗中望见前方不远隐约现出一座大屋,此屋外观极为简朴,不似帝畿之中寻常屋宇飞檐斗拱,雕梁画栋之形,而是如一只大碗一般扣于地面,阴森森的令人见之生畏。吴铭尚是首次见到此种穹顶之屋,看后心中不由得发毛,忙转头向师父看去,欲从其神色间寻些慰藉。
不料关尹子却毫无惧色,见吴铭面带恐慌的望向自己,暗想:“铭儿必定年轻,入世时间尚短,暗夜中见此如墓穴般的修行所在,不免畏怯,看来还需以言语慰勉一番。”想到此处,便微笑着向吴铭激励道:“这玄清境界虽僻处此地,形似古墓,但却正合你修行之所需。若非铭儿你力求上进,为师也不会今夜便带你来此。你如心中恐惧,此时回去为师也不会怪罪于你。但仍执意要入内闭关,为师自也不会拦阻,不过还望你三思后再做决断。”说道这里,关尹子顿了一顿,又续道:“嗯,其实再过两年,待你功力大进后,再来此地练功也不为迟晚。”
吴铭听罢师父一番劝慰,心知师父关怀,有意让自己知难而退,再循序渐进多修行些时日。不过今日来此乃是自己诚心所求,此刻尚未进屋,便已心生畏惧,将来如何能得悟大道?念及此处,也不再犹豫,抬头向关尹子坚毅说道:“弟子适才确是心存怯意,不过今日之事为弟子所请,莫说此玄清境界仍在观中,便是在荒郊野外遇到,只要于修炼功法之事有益,弟子也不会再生惧意!”
“如此甚好,那便随为师一起过去吧!”关尹子见吴铭片刻间已振奋精神,无所畏惧,心中亦是十分欢喜,于是也不再多言,带了他一起来至屋前。
二人刚到那穹顶大屋近旁,吴铭便发觉一件极为怪异之事,这大屋四周居然寻不到一处门户,难道与那暗道一般,定须开启隐秘于暗处的机关方能入内?正疑惑间,关尹子忽地在他身边腾空而起,待吴铭仰头看时,关尹子袍袖轻抚,元神之气鼓荡而出,已冉冉向穹顶正中落去。
吴铭首次见师父展露如此高深的功夫,这五六丈高的大屋,师父随心所欲之间,片刻便已飞至,心中不禁大为赞叹。但这穹顶如此之高,自己修为尚浅,绝难一跃而上,而屋周外墙圆润光滑,如半途掉落,更无着力之处,只能滑回原地,那便如何是好?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得等师父示下。
关尹子之所以不领吴铭一起上来,本就是想要查看其近期功夫进境,此刻见他在屋下犹豫不决,便高声笑道:“铭儿不须迟疑,径直跃上来便是!”
吴铭闻言心知师父在上必会相护,便也不再踌躇,暗自潜运内息,使出华去病所传弹纵之术,飞身向穹顶跃起。果不出所料,行至半空,吴铭一口真气浊了,在距顶端尚有丈余之处,身子一沉,急速掉了下去。关尹子见状早已有备,右臂袍袖向吴铭脚下挥出,跟着又往上一撩,瞬间吴铭只感脚下生风,一股巨力托着自己复又向上腾起,知是师父运功相助,忙顺势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轻轻巧巧的落于屋顶中央。
吴铭甫一落定,便听到师父赞许道:“看来铭儿入我门下之后用功颇勤。嗯,很好,很好!咱们这便去看看这玄清秘境是何等模样吧!”说罢也不待吴铭答应,便于穹顶处脚踏北斗七星方位往来行运功法。吴铭在旁不敢打扰,只在旁侍立时,凝目细看师父招式,又过了片刻,关伊子猛喝一声:“起!”只见穹顶西侧瞬间现出一弯新月般的巨大门户,门户之下,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