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哪也不让去。
但没想过,假设他比科林更早遇到呢,科林会不会自私地将他掌控在身边?!
——哦,埃文当然愿意金发哨兵这种强势地展示爱的做法。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科林却没有出现在酒吧内。
埃文心里发燥,手心微微冒汗。
对方似乎没等来埃文,不愿好不容易上了钩的鲜美肥鱼就这么自顾自地逃走,再次将向导素挥发出来。
不怕死吗,埃文想,嗅着气味。
这可能会引发一场灾难呐,不管是相容度如何的哨兵,被这么浓厚的味道蛊惑,都无法真正遵循内心。他可不想看到这个科林喜欢的酒吧变成一群疯狂的哨兵为争夺向导而进行打斗的战场。
褐发哨兵抓起通讯器就想离开。
一个女人端了杯朗姆酒迎面走来,冰块,荡来荡去的琥珀色酒液,有纹理的玻璃杯,女人手指纤细,轻轻握住杯子,指甲干净圆润。
感官控制不住地开始细微观察,匆匆离开的埃文和这个女人撞得正着。
酒杯晃了晃,酒液洒出来沾在哨兵的衣服上。
“抱歉。”埃文急促地说。
女人柔柔地哎了声。
香气凶猛得如同青面獠牙的怨灵,铺天盖地。
太过头了,倒激起了埃文的反抗念头,变得更不想贴近。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
她想拉住埃文,埃文火速退开,与女人拉开距离。
连衣角都没有碰到。
埃文抬眼看,女人有酒红色的长发,蛋糕卷,衬着脸小。皮肤很白,棕色的眼睛温和含笑地望着他,两个翡翠耳坠隐在卷曲的头发内,散着光亮。
埃文警惕又陌生地盯着女人。
“没事,抱歉。”
女人笑了笑:“先生,你这么着急……”
“这位小姐,原谅我不能跟你多说,我的伴侣看见我这么靠近别人会不高兴的。”埃文冷漠地打断。
女人:“哦,那你的伴侣可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
“是的,很高兴他只对揣着卑劣心思接近我的人这么小心眼。”
女人脸白了白。
“埃文·凯奇先生。”
她率先捅破薄得不能再薄的窗户纸,“你没看通讯器吗,是你的父母让我来到这里。”
“对不起,让你白跑一趟,小姐。像你这样的大家闺秀,还得委屈呆在酒吧这种小地方,真是辛苦了。”
女人:“我有名字,我叫爱森·琼斯”
埃文未加理会,又说了句抱歉,绕过女人离开。
真恐怖,埃文心里明白,如果没有遇见科林,他将会和她在一起。
她就是他相容度高的专属向导。
*
一拉开酒吧门,铃铛叮铃铃响个不停。
正准备进来的科林吓了一跳。
急躁的科林差点把他直接撞出去。
“啊,你干嘛……”
印象中,埃文该是个沉默忍隐的家伙,特别是潜伏在身边等待捕获他的时候。很少像这样,全身热气腾腾,活像待会要跳到大街上与人干一架。
埃文抓住科林的手:“我们离开这里吧。”
“哎,那我的酒……”
“我明天买回家。”埃文蛮横地将科林拉走。
在酒吧门关上的那一刻,科林看见里面角落里站了个酒红色卷发的女人,目光太明显,直勾勾地盯着,接触到科林的目光,狡猾地笑了笑。
门彻底关上,门铃响个不停。
*
埃文抓着科林飞快地走回家,关上门,两只手砰得撑在科林脑袋两边,微微喘气。他比科林高一点,家里很暗,唯一的光都被褐发哨兵高大的身形盖住。
阴影在科林脸部蔓延。
科林喘了口气,手腕被拽得发麻。
“你干……唔……”
埃文忽然捧住他的脸,狠绝地亲吻。
唇舌交缠,像利剑,金发哨兵有些招架不住。
“喂,你……唔啊……”
埃文一只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抚过柔韧的腰线,在后腰处狠狠地掐了一下。
科林本就为没喝到酒而生气,埃文还这样对他,没打招呼,横冲直撞,毫无礼仪。金发哨兵一点也不想留情面,拿牙齿当武器,用力地咬向对方。
混杂的口腔中传中血腥味。
科林按住埃文想继续弄小动作的手。
他同是位哨兵,完成过学校的任务,打败过格斗对象,上过战场。要认真起来,还算个难对付的家伙。
科林:“你再这样小心我揍你了。”
两人对峙,呼吸声重。
埃文灰绿色眼睛像潮湿墙角的青苔,看不见一点光亮。
对方没说话,缓慢地将手退开。
科林松了口气。
埃文无预兆地双手大揽,把科林整个紧紧抱住。
“喂!”科林被吓得像只炸毛的猫,就差拿爪子去攻击。
“都是科林不好。”埃文闷闷道。
科林:“你说什么?是谁在发疯!快放开我!”
埃文:“你从来没说过你爱我。”
科林仿佛被戳中痛脚,挣扎了两下,不动了。
埃文越抱越紧。
科林:“你真肉麻。”
埃文:“你以前不是情话高手,对女向导们温柔,对艾德家的小少爷也很体贴,怎么对我一点都不好。”
科林:“……”
磨磨后槽牙,愤愤地想,如果我对你不好,刚才直接就把你打残废了。
科林:“你不照样,刚遇见的时候还是个热心又沉默的乖孩子。”
“那都是骗你的,亲爱的。”埃文一脸不舍,“我好想你。”
科林摸了摸他的头发。
埃文松开,奇怪地看着他。
科林脸无端地发烫:“怎么了?”
“你不打我?”埃文诧异,“我说了那样的话。”
我是这么骄纵又暴力的人吗?而且,你看起来奇怪的可怜。
埃文沉思了一下,一把将科林杠起来,直奔向房间的双人床。
——至从确定关系,特意引科林·布鲁斯上钩的房间就没有再住过人。
科林:“!!!”
“亲爱的,你既然现在不揍我,待会也不能,事后更不能。”
科林:“……”
卧槽。
他想。
这家伙这么发疯,纯属是哨兵素多到没处使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