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娴睁开眼,迷迷糊糊想要伸手去抓什么。被容嬷嬷一把拿住。
“娘娘,您醒了。”
茗珍递上水,刘娴看一眼推开,对容嬷嬷说,“我睡了多久?”
“睡了一天了。太医说娘娘这次生产很顺利,只是稍损了些元气,多补补就好了。”
“孩子...”
容嬷嬷慈祥的笑着说:“是个小格格,太后皇上都很喜欢,皇上已经赐名为瑞宁。您没看见,皇后娘娘当时脸都绿了。”
刘娴勾勾嘴唇,“把孩子抱来我看看。”
“不如等会吧。奶娘喂了奶,刚睡下了。”容嬷嬷为刘娴掖掖被子,商量道。
刘娴没有坚持,“对了,嬷嬷,我让你准备的米酒白布呢?。”
“都在奴婢屋里放着呢。”容嬷嬷偷偷看门外,小声道,“娘娘现在就要吗?”
刘娴让茗珍给邢嬷嬷找点事做,这才说:“邢嬷嬷做了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近日和樱桃打得火热。”
刘娴沉思,“我原以为邢嬷嬷是太后派来监视我的,原来还有别的用处。嬷嬷尽量和邢嬷嬷打好关系,太后还用得到我,邢嬷嬷还可信。”
“娘娘好好休息,不要劳心劳神,对身子不好。”容嬷嬷说,“奴婢会见机行事的。”
“嬷嬷多注意一下照顾五儿的那四个奶娘,即使是咱们乌喇那拉家的包衣,她们的吃穿用度都要仔细,切不可让她们害了我的五儿。”刘娴眼中寒光一闪,“把白布拿来。”
容嬷嬷依言去拿,茗珍端来药。
“茗珍,你最近小心看着点樱桃。平静就要结束了。”
茗珍记在心里,侍候刘娴喝药不提。
长春宫
昨天皇后一宿没睡。她实在是没想到皇上这么孝顺太后,太后说喜欢,当场就赐了名,她的福儿还是五岁时候她给取的,以前都是三儿三儿的叫,哪里有什么名字。
想到这,皇后想起福儿来。
“绯音,三公主呢?”
“回娘娘,公主跟和婉公主去了御花园。”绯音停了停,欲言又止。
皇后追问:“怎么了?”
绯音想了想,还是说了:“公主们带了五阿哥一起去的。”
皇后恍然,五阿哥永琪刚生下来就被她以思念永琏为由从柯里叶特氏那里抱来了,然后补偿柯里叶特氏做愉嫔,后来永琪五岁上就进了学,很得上书房师傅的赞赏,皇上高兴,愉嫔又升了愉妃。
回想当初,她刚进府时,族姐富察·茜雯自然而然的和她成为同盟,那时她还暗自高兴有这么一个助力。七月□□婚后,最初和弘历也度过一段琴瑟和鸣的日子,可就在她情根深种的时候,富察·茜雯给了她当头一棒——富察·茜雯怀孕了,皇上的心思立马就转到族姐身上,太后当时的熹妃更是一个劲给赏赐。她心绪不宁,请了母亲来诉苦,却被母亲以一切以富察家为重训斥一番。孤立无援,只能忍痛撑起贤惠的面具管理起贝勒府,因为要费心神的处理府里混乱的关系网,对怀孕什么都不懂的她还差点小产。等到富察·茜雯生下健康的长子永璜,而她生下因孕期调理不当身体娇弱的长女,一时气愤不过妒意大发,她名正言顺的将永璜抱给自己养,却因此和族姐的关系一落千丈,只维持着表面和利益上的联合。
因为长女的病弱,对孩子执着起来的她拾起母亲以前要教而她不屑的医书钻研起药理。又一次怀上,她顾不上长女的夭折,一心一意扑在肚里的孩子上。好在因为她管家好,弘历对她敬重有加,对族姐的好不过因为族姐怀了弘历的第一个孩子,现在孩子在她这,弘历自然是跟着孩子走了。可是她的孩子尚未生,富察·茜雯爆出又有了身孕。经历不足、涵养不够的她忍了几天,早几天生下了二子永琏。因着对自己第一个儿子的疼爱,手段尚弱的她忽略了永璜,等到想起,永璜已经和生母打得火热。对族姐又爱又恨的她孩子气的想法隔绝永璜母子的相见,却挡不住血脉情深,于是转战贝勒府后院,对侍妾格格们暗下黑手。
雍正十三年一系列的混乱事让她心力交瘁,族姐的死更是让她清楚的认识到她还嫩得很。趁着新皇登基,她补习了祖母母亲毕生的经验,开始再次成长。宅斗转宫斗,段数到位的她开始周旋于太后、皇上和后妃之间,制衡之术慢慢游刃有余,一切顺利,只余高氏如鲠在喉。
永琏的死让她被迫关注起皇上的子嗣,撇去雍正十三年受到牵连的永璜,比对同盟纯妃所生的永璋和进宫后如鱼得水脱离控制的包衣妃子嘉妃肚子里不知男女的胎儿,弘历没有一个血统高贵到足以继承大统的儿子,于是才有了海贵人生的皇五子永琪。
皇后叹气,她年岁大了,永琮只怕是她最后的孩子,娴贵妃解禁一事让她知道佛诞日对太后、皇上的意义,佛诞日诞下的皇子,为灾祸带来福音的皇子,皇上、太后怎么会不喜欢,加上是皇上心心念念的嫡子,继承大统非永琮莫属。
也不枉她喝下那碗催产汤。
想到现在宫里的皇子皇女们,皇后冷笑,高氏才薨了短短两年,宫里就多了两位格格、两位阿哥,这要是被人发现有心抖落出来,谋害皇嗣的罪名高氏就是再死千次万次都得背着,她轻轻松松就把自己摘出,就连太后都无可奈何,这也算是无心插柳。
这样一想,皇后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