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选举的孝廉如今已经入朝,不知道刘基如今是以何方式举荐的此人?”未等杨赐等人开口,一旁的崔烈已经开口问道。
堂上这些人没有谁能比崔烈紧张的,崔烈一脸严肃的盯着天子刘宏,“皇甫岑”这三个字他太熟悉了,简直就熟悉的不可能在熟悉了,自己的侄子崔珏悄然无息的死讯传到崔烈耳中后,崔烈就严重怀疑是不是“皇甫岑”动的手?
“嗯。”刘宏不耐的回道:“就是私下里的推荐。”
“哦,不知此人年纪几何,出身哪家?又……”
“咳咳。”汉灵帝不悦的轻咳几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道:“此子年不及弱冠,安定朝那皇甫老将军的家人,师从东观博士卢植卢爱卿,朕只是想让此人入宫陪朕。”
“轰!”
本应该肃静的嘉德殿,嗡的爆发出一阵低哄之音。
皇甫规仅有一子,却是早亡,如今继承衣钵的也不过就是他的长孙皇甫郦皇甫文达。怎么突然间就冒出来个皇甫岑。
同样震惊的还有昔日皇甫规的老部下,他们纷纷把头转向皇甫嵩,他是皇甫规的子侄,应该知晓此事。
但皇甫嵩却没有出言,关于皇甫岑的事情他不能确认。
而同样震惊的杨赐、陈实、崔烈等人纷纷把目光转向卢植,当日涿县的酒宴上的事情,虽然众位名士归来后闭口不言,但是事情哪有不透风的墙,无形之中,便有如一阵旋风似的席卷着整个大汉士林,皇甫岑如今便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上。
“陛下,此人,臣却有耳闻。”崔烈及时跨前一步,开口道。
“哦?”天子刘宏不知道涿县的事,见堂下众人的反应,还以为崔烈等人应承:“爱卿,有什么要说?”
“陛下,臣听闻此子狂妄轻悖,不可为陛下属官。”
“陛下,臣也听闻此子常常放浪形骸,无什么本事。”
“陛下,臣……”
……
未等天子刘宏再开口,堂下的众人已经纷纷把皇甫岑入仕这条路堵塞。
“哼。”天子刘宏脸色渐红,把心中的不满强压在心中。不发一言。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要皇甫岑入朝,却没有想到引来这么多人的反对,反而他们倒是同气连枝,让天子刘宏大为不满。
太尉段颎位列文官之首,双目本是闭合,听着身旁人的启奏,心知此事已然不成,本想附和举荐一下皇甫岑,也不再谈此事,转而开口道:“陛下,明日既是葵亥日,我大汉曾有先例,葵亥日大赦天下,臣段颎奏请陛下明日大赦天下,以安四地民心。”
闻听此言,天子刘宏点点头,面上微露满意的表情。
“臣也以为葵亥日大赦天下,那是社稷之福,大汉子民之福。”许训和许相等人见天子刘宏不悦,同时开口说道。以缓解天子刘宏的心情。
“嗯,卿等奏议,朕以为甚好。”天子刘宏想起各地纷乱的起义,脑袋就是一阵头痛,借此时机大赦天下,以安民心也未尝不可。借此,正好赦免刘基南行一事,太尉段颎太对自己心思了。
见满堂文武皆赞同大赦天下,唐下杨赐看了一眼袁隗,两人似乎就在此时达成共识,似乎在他们看来,事情已经成熟,是该要向天子求情的时候了。
“陛下,臣等以为葵亥日大赦天下,甚好。”
天子刘宏知道殿下这些人的心思,道:“既然诸位都认为明日理当大赦天下,正好就连刘基的事情也特赦了吧?下诏拟旨吧。”
“陛下,臣等有事要奏。”杨赐率先出列道:“大赦天下,理应一视同仁,如果特赦刘基,臣等恭请陛下大赦党人,解除禁锢。”
“臣等也以为如此。”身后张温、袁隗等等满朝公卿除了寥寥几人,接连跪倒在天子刘宏的近前。
“啪!”
“不行!绝对不行!”天子刘宏怒极而起,一下拍在自己的几案上,脸色绷紧的盯着堂下众人。
“陛下,臣等……”
“不行,就是不行!”
一声力吼,天子刘宏已然起身,大声斥责道:“此事休要再提。朕既是特赦不了刘基,也绝不会答应解禁。”言罢,转身离去。
一场朝议,刘基没有特赦,皇甫岑也没有成功引到自己近前,反而这些士人还想解禁,天子刘宏的怒火已经处于迸发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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