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恺两人往宿舍跑的时候,正巧撞上一群往外走的舍友们,见到这俩人平安归来,他们才“呼”得一声长出了一口气。
“你们干嘛去?”
“我们以为你俩被老兵扣下了,正打算去救你们。”
“你们去有屁用,还不是白给?”王启良没好气道:“以后要是在战场上,我们哥俩拼了命给你们断后,结果你们又跑回来了,我俩没死都得被你们气死。”
“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楼道里响起,每个人的心情都非常好,他们第一次对“战友”这两个字有了一丝感触。
这一次,三连八班一战成名,所有新兵们都在传他们跟老兵斗过,甚至其中一人还跟老兵过了招的事迹,当然,仅限于男。
男新兵和女新兵之间交流的机会很少,两者更像是泾渭分明的两条河,并排流淌着。
他们之间偶尔会有交谈,但时间很短,根本来不及擦出火花。
王恺跟杨木兰两人也是这样,偶尔两人碰见了,会远远招招手,或者一如当日那样都第一个跑完了三公里,就一块儿坐着吃顿早饭,聊会儿天。
在部队里的日子很是枯燥,每一天的训练量都在增加,环境也很恶劣,不光是晒和热,还有很多体型格外大的蚊子,当你在阴凉处休憩的时候,它们便会像轰炸机一般俯冲下来,饱餐一顿,据说还有新兵在训练的时候被毒蛇给咬了,所幸基地里就有医院,才没出人命。
王恺的一个舍友也惨遭毒手,那天训练他感觉脸上落了只虫子,没在意就给碾死了,结果那是一只俗称“尖蚁子”的虫子。
被碾死后它体内毒液流出,王恺那舍友脸部顿时肿了一大片,幸好老朱及时拿了药水给涂上了,才渐渐消了。
据说这东西学名叫隐翅虫,死后体内会流出强酸毒液,跟浓硫酸差不多,不会致命,但毁个容还是挺轻松一件事。
都是刚从高中走出来的小年轻,考虑不到太多“生与死”啊之类的,所以“毁容”对大家而言都还是一件挺可怕的事,从此以后看到小虫子落身上都有些发虚。
训练基地的位置具体在哪儿这帮新兵们都不清楚,可为了掩人耳目,想来在杳无人烟的深山里的可能性最大。
这里很原始,某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愣是被此起彼伏的狼嚎声给惊醒了,不过好在新兵暂时还不用站岗。
所有人都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着,尤其是在第四天的训练中,增加了“搏击训练”这个科目。
搏击训练的内容一如既往简单粗暴,就是老兵跟新兵对战,说白了就是挨揍,新兵哪有可能打得过老兵,就算是王恺也做不到。
他那天能让娄万里吃瘪,纯粹是对方大意了。
他的身体素质虽然不逊于,甚至还超过了绝大多数老兵,但这只是基础,想要打赢老兵,他还欠缺很多。
他迫切想要学到更多的东西,以应对未来的挑战。
所以哪怕每天都被揍得鼻青脸肿,他仍旧乐在其中,不断地同每一个老兵教官捉对切(挨)磋(揍),像是海绵一样,凭借过人的精神力,迅速成长。
久而久之,就连老兵们都开始知道了“王恺”这个在新兵里一骑绝尘的名字。
王启良一度以为他修炼修魔怔了,可在训练第六天的时候,王恺打中了老兵一拳,他才意识到王恺给自己特训的成效。
那一拳挺沉,但其实王恺也没敢出全力,只将那老兵打懵了一个瞬间,随后就被干脆利落地反杀了。
虽然最终结果还是输了,但那可是正面切磋,打到了老兵一拳啊!
就连老兵们都感觉悚然一惊,这才几天这个高中生就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老朱与有荣焉:“看见没,你朱爷爷的眼光就是这么的毒,我早就说了,这小子是天生扛枪的料,他脑袋活,遇事冷静,迟早他会有一番成就。”
顿时招来一阵白眼,尤其是张启,越想越觉得亏了,连宰老朱好几顿饭。
周六下午,一辆军皮卡驶入营地,许多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冲了上去,用担架抬了很多老兵下来,血淋淋的,有个老兵没了腿,还有个没了半截身子......应该是没救了。
这场景成了很多新兵眼中的梦魇,因为迟早......或许就在三个月后,他们也该开始进行实战了。
和那些想象不到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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