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华忽然想到了自己那个孩子,又仿佛受了惊吓一般,躲到了墙角。
“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我害怕他,我怕死了,我要摔死他——”孟昭华说到,说话的口气也是恶狠狠的。
孟昭华妈妈以前怎么骂自己的闺女都没有用,现在更没有用了,剩下的只有可怜。
她轻拍着孟昭华的背。
“江总,你不去看看你儿子的吗?”孟昭华妈妈蹲在墙角里,轻拍着自己的女儿,对着江延远说到,目光愤恨而且恶毒。
孟昭华的手始终捂着自己的耳朵。
昨天之前,乔诗语当时想只是解决困境,不让孟昭华这么嚣张地害她,如今弄成这个样子,乔诗语觉得自己挺残忍的。
“我先出去一下。”乔诗语说到,出了房间。
她去了护士站,想问问孟昭华是如何发疯的。
“哎,也是可怜,明明知道自己怀了个唐氏儿还坚持要生下来,可能心里本来就有很大的压力,昨天生下来,体检的时候,医生说了,唐氏儿,她当场就疯了,大叫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哎,也是可怜,有这么一个妈,孩子要怎么活?”护士摇了摇头。
乔诗语猜,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刹那,孟昭华想到的必然是乔诗语处心积虑找的那张唐氏儿的照片,想到自己的孩子日后就是这个样子,她承受不住了,疯了。
乔诗语站在护士站的时候,看到江延远从孟昭华的病房里出来了,要走。
他径自走过乔诗语,没说话。
乔诗语跟在了后面。
“你不去看看你儿子的吗?”乔诗语问。
“不去!”江延远在前面说到。
“去看看吧,万一将来——,你总归要认得他。”乔诗语又说。
乔诗语想说的是,万一将来孩子要认你,或者要报仇,你总该认识。
江延远步子定了定。
“他就在婴儿室,单独的房间,你去看看。”乔诗语又说。
“我对这个孩子,厌恶至极!就像对孟昭华的厌恶!”江延远说到。
“去看看吧。”乔诗语又重新说了一遍。
她想让江延远看看,这个孩子的实际情况。
江延远的步子定住了,他随即问了一下旁边的一个护士,婴儿室怎么走。
护士说了。
因为江延远对妇产科没什么概念,所以,不晓得刚才乔诗语说“单独的房间”是什么意思,没多想。
到了婴儿室那边,江延远问了问哪个是孟昭华的孩子,护士指了指身边的一间房,“就是这间。”
好像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延远一眼。
江延远没注意,进去了。
乔诗语也第一次看到这个孩子的模样,看起来和普通的婴儿没有区别,外表并没有传闻中“唐氏儿”的症状,可能还没有显现。
乔诗语也一眼看到了这个孩子的姓名牌——孟昭华之子:江舟。
看到孩子姓江的时候,江延远的脸黑了。
乔诗语心里也万分不得劲儿。
为何起江舟,乔诗语明白的很。
想必这大概是那个看似知识分子的孟昭华的妈妈给起的。
姓江,是要告诉世人,这是江延远的孩子。
叫舟,大概是想永远提醒江延远,你有一个儿子,长得跟舟舟一样。
这是对江家最大的讽刺。
乔诗语甚至能够想到孟昭华妈妈起这个名字时候,是一种怎样恶毒而又报仇的心态。
这个名字这么快就起好,可见根本就没有经过算命先生看看这个孩子命里缺什么,起一个缺五行的字,也没有看看叫什么名字好听,跟亲朋好友商量,都没有。
可见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受重视,或者根本就是多余。
孩子是报仇的工具,名字也是。
因为这样能够刺激到江延远。
江延远还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一个唐氏儿。
这个孩子现在看起来面容清秀,长得不错。
可江延远内心觉得,他和这个孩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就是来看看。
“先生,您是孩子的爸爸吗?”护士问到。
江延远想了很久,他还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乔诗语,回答了一个字:“是。”
乔诗语的手紧紧地握起来,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意扑过。
她总算明白了,他承认自己是别人的爸爸,她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那种心情,比凌迟还难受。
江延远想的是,他不说是他爸,能说是他叔吗?
“您孩子的情况您是知道的,我们只能尽力,这个孩子本来就是唐氏儿,又早产了,可能活不长,最多活到十七八岁,还得好好养着。”医生说,“可能您不知道早产,所以,昨天晚上您不在,孩子妈妈那种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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