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颐是不是胡说,系统完全无法判断。它想,这真不愧是毁灭世界的大boss,它的判断几乎没有什么用。系统在完成自身任务之前是不能离开宿主的,也无法汇报信息给母系统,即使发现这个boss的异常状况也无法报告。
真是憋屈死了。
而且系统之间也是不能感应的,完全是分开运行,这是防止系统之间的对立导致的恶性竞争,因此想要查找别的系统也无从下手。这种恶性竞争以前发生过,所以系统的母系统就隔绝了这样的联系。
这真的是……
所有的事情都有利有弊啊,系统想到。
师不羁忍着头疼,看着剧本,在飞机上虽然打了个盹,但是还是有点疲惫。他现在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倒过时差。他失望地翻了一个又一个的剧本,并没有他喜欢的。
他现在在国内有点名声,但是在国外还是弱了许多。他的目标可是成为国际大导演的。
他放下最后一个剧本,叹了口气,自己的好友最近也没有什么好题材,而他推荐的那些剧本也是一般。这真的是没什么办法了。
师颐这时候趴在师不羁的腿上,呼呼地睡着了。摸了摸师颐软软的身子,师不羁心中一阵荡漾,太可爱了,真不愧是自己的孙子,和自己的儿子小时候一样萌。
既然没有好剧本了,师不羁也不折磨自己了。至于倒时差?他时间还多着呢。所以天还没有黑,师不羁就倒在了床上开始睡觉。他照顾师珩有经验,小孩子半夜三更尿床饿了完全睡不好,还不如提前睡一会。
师颐虽然有点舍不得师不羁,但是小孩子的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很久以前他也是变回了小孩,为了不打扰他,结果第二天饿得两眼发黑。
师不羁永远是那种有多长时间就能睡多长时间的人,沾上枕头就睡了。
师颐也被放在了床上,被师不羁用枕头包围,所以不会掉在地上,师不羁睡觉从来不枕枕头,但偏偏买好几个枕头摆着,这回算是用上了。就像是把师颐当成什么小动物圈在护栏里面一样。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不用枕头……师不羁是这么说的:“不用枕头就不会落枕。”
真是……至上真理啊。
师颐打了个哈欠,在一堆枕头里拱了拱,继续睡。
师不羁做了个噩梦……不,准确地来说是做了无数个噩梦。
第一个噩梦,他梦到师颐是个女孩子,却在没有成年的时候出了车祸被撞死了……当初那个血肉模糊的样子他都不敢看。他好像一瞬间就经历了无数年,冷眼看着师颐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却无能为力。
师颐在这无数次轮回里究竟干了什么他从来没有去追究,他想要的,只是让他平安一生。
车祸……爆炸……医疗事故……军队围剿……高空坠物……窒息死亡……火灾……呛水……急症……实验室事故……病毒泄露……刑讯逼供……师不羁几乎看着师颐各种死去,所有人能够想到的死亡方式他几乎都经历过了一遍。多少次……多少次师颐还是一个孩子还没有真正见到这个世界美好有趣的时候就死亡了。
师不羁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出来,与他越跳越快的心脏相反的,是他的冰凉的手脚,他有一种感觉,感觉这都是真实的……
师颐干了什么他不在乎,他不在乎其他无关人的性命,他只在乎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孩子的性命,至于其他人死了就死了。师不羁的三观大方向虽然是没问题,但是小问题还是有的。师不羁虽然是个文科生,但是他对于共情这一点体会的十分弱,只有他的儿子和孙子他才会真正亲近。
他不在乎师颐对别人做了什么,他能看到的,只是这个世界对师颐十分的不美好,大世界的恶意几乎是一把又一把地往师颐的脸上糊。
真是令人作呕啊。
“叮,你好,我是拯救反派三观保卫世界系统二号。”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来。
师不羁没有搭理,他感觉冰冷的战栗从他的大腿向上爬去,让他整个人不停在打哆嗦。这不是恐惧,应该是愤怒。
“叮,你好,我是拯救反派三观保卫世界系统二号。”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师不羁猛地抬起头,眼里的血丝是那么明显:“是你干的吗?”
“什么事情?”电子音有一点不解。
“师颐……师颐死亡是你干的吗?”师不羁哑着嗓子问道,“你给我看这些是想说什么?”
“否定,此人生命活动正常,并未死亡。”二号系统智能程度明显低了很多,只会一板一眼地回答。
师不羁忽然笑了,师家的准则之一就是在无法拒绝的情况下,榨取最大利益:“你能给我什么?”
“无。”
“……”他可不是杨白劳,师不羁想了想,他立刻会想起了这个系统的名字——拯救反派三观保卫世界系统二号吗?反派是谁?有二号,那么一号呢?
这些问题都很值得玩味啊。
“那么,是不是如果我不按照你说的做,师颐就会遭遇这些……”师不羁冷冷地问道。他其实无所谓,但是师颐……
“啊啊……”师不羁忽然感觉有人在他脸上拍,他愣了一秒,眼前的世界慢慢地浸入黑暗。
“唔?”师不羁睁开眼睛,原来是师颐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了。
师颐十分自然地把师不羁拍醒,原因无他,他尿裤子了。不要笑,小孩子没发育好,尿裤子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
师不羁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地给师颐换好尿不湿,顺手把换下来的尿不湿卷成一个卷扔到地上去等着明天收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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