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教授和威特尼教授两个人是老对头了,不是在学术杂志上隐隐地挤兑,就是在现实面对面大吵一架。这不是不可以避免的,但是这两个人就喜欢凑一块,美其名曰“辩倒对方”,实际上是觉得在吵架的时候脑子转得格外快,灵感就像是火山喷发一般爆发出来。
胡克小姐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引路:“那么,小先生,我们走吧。”
胡克小姐带着师颐去了一个向阳面的房间,里面暖洋洋的,却又不闷,空调口被很巧妙地隐藏在了雕像里面。
胡克小姐给了师颐纸、笔和计算器。白纸上就只有一道题,但是却给了很厚的演算纸。
胡克小姐对师颐一笑:“这便是全部了,祝你顺利。”
说完,她便点点头离开了,高跟鞋在地面上咔咔发出清脆的响声。
奥尔莫兹德俱乐部作为一个高智商俱乐部,它自然是有测试的。
但是这种测试和门萨的智商测试不同,它其实没有一丁点的智商测试题,相反,它的测试更像是一个讨论或者推测。
其实一个人的聪明与否在很多方面都是可以看出来的,不一定不需要那种测试题才能看得出来。做题也许是给一个准确的数值,但是语言交流中,大体的水平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尤其是在学术讨论上,一个人的脑子有多灵活,反应有多快,创意有多少,都是能体现出来的。
而且奥尔莫兹德俱乐部不是一个开放性的俱乐部,录取条件其实是很随性的。
师颐看着眼前的一道数学题,是这个时代尚未解出的难题。很多公式按照他这个年纪的应该看不懂,但是这就是奥尔莫兹德俱乐部隐性的要求之一,必须要熟悉科学领域的成果。高智商的人有很多,但是奥尔莫兹德俱乐部要的是高智商的科研工作者。
如今时代,科学是王,数学便是王冠。
俱乐部给出这么一个问题,其实也没有抱着他能解出来的想法,更像是想要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能有什么创新。
师颐看了一眼那道题,叹了口气,果然又是它,奥尔莫兹德俱乐部的题也就那么几个,但是每一个都难上天了。
这是一道证明题。当初他第一次算压根没有算出来,后来一点一点破解出来的。
这题不是奥尔莫兹德俱乐部出的,而是另外一个数学家百年之前提出的,在网上一搜就能找到的题目,但是这一百年来没有人算出来。
前辈们挖了无数的坑,也就是猜想,他们这些后辈吭哧吭哧地填坑,搞得满身狼狈。直到“垂死病中惊坐起,大声呼喊要算题”的走火入魔境界……不要问他他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他走火入魔的那些年就是这个表现,做梦都在琢磨着,颇有当年那个做梦梦出了苯的结构还有那个泡澡泡出浮力定理的那群疯子的风范。
师不羁那些年总是暗搓搓地推门围观他,生怕他哪天真的发了疯,比如那个自己和自己在数学领域吵架结果把自己搞出精神分裂的数学家。
不过还好,师颐现在早就脱离了那个阶段。
作为报复,师颐在后来也提出了无数的猜想。
#微笑#
#感觉到了来自前辈的恶意了吗#
#不挖坑的前辈不是好的科学家#
师颐盯着那道题,苦大仇深地拿起了笔。他是会做,但是证明程序太复杂了,很容易做到他烦躁。师颐虽然有时候看上去风轻云淡的,实际上他也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很容易就暴躁了的人。
只不过他现在的棱角几乎被磨到不见
证明步骤很复杂,一大坨。请原谅师颐用坨来形容。他就算现在擅长数学,他也喜欢不起来。什么数学的优雅数学的美丽……他大概是个瞎子。
师颐干脆把系统召唤出来,再次打开系统拍作弊器,看着系统去算这些东西。
系统:“说真的,你这样真的好吗?”
“啧。”师颐翻了个白眼,“愚蠢的正直。”
系统自然是会算的,它不过是一个系统,自然不会像师颐一样性急:“正直才不愚蠢呢!”
“可惜正直的主角全都被我踩在脚下摩擦了。”师颐冷冷吐槽,在诡辩方面他一向有所心得,平时保持自己的形象很少吐槽出来,但是系统不一样,除了它,系统还能和谁说,他一直把系统当成树洞和垃圾桶来对待,“哦,还有你。”
系统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话。
它忽然想给那群主角抹一把辛酸泪。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师颐眼睛看向这房间里的一面镜子,他知道,如果把手放在镜子上,上面不会有一点间隔,因为这是一面双面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