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的事情干多了, 师颐早就忘记了当年纯洁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他以前不是没有打过人, 但是却从来干不出把刀捅在别人手上还晃悠两下的事情。
但是师颐心中还是有自己柔软的地方。
他自己深陷轮回,但是他并不想让师不羁和师珩继续待在这个诡异的世界了。如果可以, 他想要把师珩和师不羁送离这个世界,这样他就可以彻底放开了。诚然,他不是没有后代, 但是在实习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师颐早就被轮回磨得冷漠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防止自己再次付出真心。付出去的,已经没有办法收回了
轮回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师颐还是师颐,但是早就不是当年的人了。
时间使人成熟,轮回使人疯狂。
“答案呢?”师颐半眯起眼睛, 给唐棠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
“自然是可以的。”唐棠生怕师颐一生气, 把她的手掌劈成两半,“每个世界的诞生都和剧情离不开关系, 我的世界以前也是有剧情的, 我就是一个和剧情无关的人员。剧情相关人员只有在剧情结束后才能离开。剧情是孕育世界的脐带, 是关键。”
师颐倒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答案。
每个世界其实都是由小说诞生的?
系统在一旁弱弱补充:“boss你可以问我啊。我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如果说剧情世界是胎儿,那么主世界就是母体。每个世界其实是平等的,没有高低之分,基本上所有的世界都是以主世界为基础模板制造的。所谓的作者也不过是窥探到了剧情的人, 他们并不是决定剧情的人。剧情是世界的法则制定的。你的这个世界相当奇怪,剧情的结束是世界的毁灭,而剧情的意义则是世界的延续。讲真, 这个世界有病,法则脑子有坑……咳,这话你听听就好,如果让法则知道我说它坏话它会撕了我的。”
“法则是有意识的?它是可以沟通的?”师颐愣住了,可以沟通就好,不怕沟通困难,就怕无法沟通。
“知道天道吗?法则被绝大多数人称为天道不是没道理的。它是不可能沟通的,包括我、唐棠,也包括你,法则都是看不起的。对于它,我们只是蝼蚁。”系统有点消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系统诶……法则这种东西,偷偷骂就好了,但是不要太过分。”
就像骂领导一样。偷偷摸摸骂,领导心里都是有数的,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指着鼻子骂,那绝对是死的节奏。
法则这种东西没有多少感情,也没有太多的自主意识,处理事情很消极,所以有穿越者来它们不怎么好搞定。它的确是可以沟通的,但是绝对不是他们这种级别可以搞定的……大概只有最上面那个比法则还无情的人才行吧。
“我要你带几个人走,你可以做到吗?”师颐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手已经拿起另一把手术刀,颇有唐棠不答应就给她来一刀的意思。
“做不到,我没积分。”唐棠庆幸自己是个月光族,“带人离开——尤其是剧情进行中的世界是很困难的,需要上交一大笔积分,然后还要审核,无论审核通不通过,积分不退。”
唐棠就差把“你死心吧”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师颐果断把她的手劈成两半,知道你不服,但是别把表情写在脸上!
“怎么样得到积分?”师颐的表情很难看,这句话既是问系统又是在问唐棠。
系统瑟瑟发抖。
唐棠疼得脸扭成了一个表情包。
过了半晌,一人一系统给出了同一个答案:“做任务。”
拯救他的三观?
师颐忍不住嗤笑,他的三观可是拜这个世界所托形成的,在无数次的轮回之后已经根深蒂固了。如果说,小孩子是一张白纸,可以任意涂抹,那么他就是一张已经涂死的纸,没有再改变的可能性。
他对于自己有一个正确的评估。
剧情中的师颐是他,不过比他更加的理想化,也许师颐一开始就是那个天才说不定他真的会是个理想主义者。然而师颐现在的知识,绝大多数都是他自己一点点积攒下来的,在没有金手指的情况下,通过自己的努力达到的。
所以师颐其实是个现实主义者。
不过有一个共同点,无论是哪个师颐,都不是说改变就可以改变的。
师颐也觉得,唐棠和系统的任务是不会那么简单。
他有点嫌弃地看着唐棠:“你似乎没用了啊……”
说实话,对于改变三观这种事情他很抗拒,这就跟有人想要治疗他的洁癖一样,不是治不好,但是师颐就是不想治。
唐棠被师颐这一句话吓得,简直要在反派的淫威下缩成一团。
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
唐棠果断选择卖了乔薇:“我没有积分,但是乔薇有!”
和超前消费的唐棠不同,乔薇有传统中国人的思维,那就是屯。屯钱屯积分,能屯的都屯。所以即使乔薇和唐棠的排名差不多,但是乔薇比唐棠有的是积分。
师颐深深地看了唐棠一眼,这一次,他给了唐棠一个痛快。
唐棠没用了。
乔薇……
“苏苏?”早上,唐晓苏的母亲在楼下喊了她很多次,但是都没有人回应,她忍不住笑着走上楼,对自己的丈夫说,“看看,又懒床了,真是辛苦。”
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出了唐棠这么个私生女,但是调查来调查去,牵扯到不少算计,唐晓苏的母亲也没气了。
唐晓苏的母亲拉开房门,却看到台灯依然亮着,床上空无一人。
她脸色一白。
出事了!
仁爱医院早上保洁拖着车,忽然闻到了一股鲜血味和腐臭味,她抬起头,顺着味道摸索过去,心说什么东西这么臭。
她一推开门,却看到了惊悚的一幕,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脚疯狂地蹬地,就算顶到了身后的墙也一直在蹬。
“啊!”
警察封锁了仁爱医院的地下一层,一个女警察正在安抚着受惊的保洁。
“我就是那么一推开门,满地满墙的血诶……”保洁的口音浓重,说话哆哆嗦嗦的,“哪个天杀的玩意干的,吓死人了。”
另外几个警察闭着气拿着相机拍着现场。
因为师颐投放的微生物,所以整个现场散发着浓浓的腐臭味道。
对于他们来说,这并不算太恶心,毕竟还有人用瓶子装男性生殖细胞,那个东西腐烂起来才是真正恶心。
即使这样,现场还是不能清理。
队长从门口探出头,看着倒在墙角的尸体:“监控调出来了吗?”
“调出来了,但是有人做了手脚,将以前的视频切进去了,所以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医院周边的监控我们现在还在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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