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只说杨泽进了侯爵府。
魏元成进府之后,立即点将,就如同文官升堂一般,他坐在大堂的正中,下面文官武将分立两旁。
杨泽站在武将的队中,站在第二排里,他数了数,他前面共有十七个人,那么也就是说他的折冲郎将在魏元成这里,排名第十八,而不管是排在他前的,还是后面的,将军们都在三十岁以上,最前面的几员武将,更是俱为须发花白之人,他是最年轻的,也是唯一没到三十岁的人。
他心想:“我太年轻了,有点扎眼了,不过还好,前面的武将人多,就算我以后不能在京里当官,重又回到林州,只要前面的将军比我大得多,那么开战就不用我亲上战场,这就行了,也不敢指望别的啥了,建功立业这种力气活儿,让别人去做吧!”
魏元成在上面咳嗽一声,开始办公。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公事,就眼前的铁花离一件事,因铁花离还有利用值价,所以不适合当众审问,但口供却是一定要的,这便要私下进行了。
他只是说了这事,下面要把铁花离押送进京,至于女皇怎么处置铁花离,宁北道的文官武将却不必知道了,如果他们能猜到,那也只是他们自己的本事。
整个大堂里,只有魏元成一个人在讲话,其余人等皆不出声,没有人咳嗽,甚至连大声喘气的人都没有。
杨泽心想:“这,就是点将么?那么京城皇宫里的上朝,是不是也这样呢!”
就在杨泽胡思乱想的时候,忽听上面有人叫他的名字,抬头看去,正是魏元成在叫他。
见杨泽走神,魏元成又说了一遍,道:“杨将军,你把如何擒拿住铁花离的经过,给各位同僚说一下吧!”
堂上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向杨泽这边看来,他们听魏元成说话的语气非常温和,脸上神sè更是亲切,就像是和自家的子侄说话一般,众人心中无不疑惑,难不成杨泽是魏元成的亲戚?要不然这场功劳,为什么单挑杨泽去立?或者,魏元成是想报答杨泽给他儿子治好病的恩情?如真是这样,这份报答还真是不小啊!
铁花离的事,几乎所有人都听说了,但也只能知道表面上的一些事,比如是瓜州刺史和长史去抓的铁花离,因为铁花离跑到大方帝国来抓女子的事,但再具体的,详细一些的事情,他们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也算是一件机密的事情,魏元成等人都指着这个邀功请赏呢,哪可能随便就说出去。
杨泽急忙出列,他知道这是魏元成要由他的口里,把该说的话说出来,说白了就是在分功劳呢,由他这个参与其事的人说出来,可信度更高,以免以后有人想拿这事做文章。
杨泽道:“各位大人,小将原本在瓜州的司法房里任职,那一ri,韩刺史有好友来访,乃是京中的吴有仁吴大人。”
堂上众人听他说到这里,无不脸露惊讶之sè,吴有仁是谁,他们没有不知道的,京城凤阁里的中枢舍人,这名头响当当的,前些ri来到林州,虽然不知他是为什么来的,但吴有仁把自己给关进大牢里的事,却人人都知,可怎么又成了瓜州韩刺史的好友?这个就更不清楚了!
杨泽接着道:“吴大人最喜微服私访,他在来瓜州的路上,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突觉有个部落,想要攻打我大方……”
堂上众人心中都想:“这是不可能的,别说铁花离那个小部落,就算是突觉的可汗,也不敢攻打我大方,纯属是胡说八道!”
虽然众人都觉得杨泽的话不靠谱儿,但谁也没有表现在脸上,都只是心想想,脸上的表情反而是很震惊,人人都是“真的吗,太可怕了呀”的表情!
杨泽又道:“这个部落的汗王便是铁花离,但他还算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想要打咱们大方,乃是白ri作梦的行为。所以他便想出了一条毒计,结果被吴大人得知了,这是一条邪恶无比的惊天毒计!”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向四周,看看堂上众人的反应。
堂上不管文官,还是武将都皱起眉头,那个铁花离还没等到瓜州呢,就被你给抓住了,他都废物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想出什么惊天毒计,他要是真能想出毒计,都惊天了,还能被你给抓住?你到底是吹他呢,还是吹你自己呢?
杨泽看了眼众人的表情,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又道:“这条惊天毒计要是报到京里,必会让皇上震惊,从而发大军远征突觉,那我们宁北道,就会变成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