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瞪着中年汉子,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在想着心事,如果自己没有穿越,那么这个赌坊老板岂不是犯了杀人罪,他从保安县跑到了这里,估计算是畏罪潜逃!
刚刚穿越过后,杨泽是有心思想去找这个赌坊老板的,可事情太多,一时之间便忘记了,可现在却在这里相见了,按道理来讲,仇人在这种情况下相见,他应该意气风发,大力报复才对,可此时此刻,他却没什么凶狠的想法,也没打算找个理由,把这赌坊老板一刀砍了!
中年汉子还在不停地哀求,说话的声音越来凄惨,还带了哭声,他心里清楚得很,今晚怕是在劫难逃,明年的今ri,应该就是自己的周年了!
杨泽轻声道:“赵全礼,真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付丙荣小声问道:“师父,你认得这个人?那今晚这事儿……”他的意思,如果杨泽认得这个人,又有些交情,那么谭正文的事怕就得私下了结了,让这个人赔些汤药费,再给送上一笔礼物,只要能让谭正文满意,那么此事就算掀过去了。/>
杨泽嘿然道:“我当然认得他,想当初在保安县时,我在他赌坊里玩耍时,一言不和,他便一记板砖,差点儿把我的脑袋给开了瓢,让我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这么样的大恩大德,我岂能忘了他!”
付丙荣大吃一惊,原来杨泽和这个中年汉子是有大过节的,不是什么好交情!
中年汉子名叫赵全礼,原本在保安县开赌坊,杨泽当初不学好,在他的赌坊里赌输了钱。还想赖帐,赵全礼哪可能和杨泽客气,一记板砖便把杨泽打得扑街!
对于赵全礼来讲,打了个想赖帐的小无赖,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对这事他也没上心。可谁知杨泽在保安县里越混越好,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意气风发,并且去了瓜州,赵全礼这才关心起来。托人打听,得到的消息竟是杨泽进了瓜州的司法房,听说马上就要当官了!
赵全礼害怕之极,他是开赌坊的,又没有过硬的靠山。得罪了州里司法房里的官员,他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司法房管的是什么,管是可是捕快,只要杨泽一句话,捕快们天天上门,别说赌坊的生意。就连他的家都会被抄了。
害怕之余,赵全礼便很低调地卖了赌坊,然后逃离瓜州,来了林州的地界。在这处镇子上又开了一家赌坊。正巧,这时他以前的一个赌友,最近发达了,和京里的高官扯上了关系。替那位高官敛财,找发财的路子找到了林州。正好碰上了赵全礼,见赵全礼开的是赌坊,正是现钱最充裕的地方,于是便拉赵全礼入伙,赵全礼正愁没有靠山,当即便答应了,答应每年上交七成的收入送给那位高官,当成是孝敬之礼,以此成了那高官的记名门客,总算是成了背靠大树的人。
自从有了靠山之后,赵全礼的尾巴便翘到了天上,谁也看不起,至少在这个镇子上,就没有他能瞧得起的人,那位高官的品阶大得吓人,就连宁北道的节度使魏元成,也是惹不起那位高官的,赵全礼成了高官的记名门客,自然嚣张得起来,这段时间他也是如此的。
今晚谭正文来他的赌坊里,拿着刀子下注,他立马儿就火了,一个小小的什长,就敢到这里来勒索,这还了得,不给这小军官点儿颜sè看看,那他还算得上是那位高官的记名门客么,他今晚要是缩了,丢的可不光是自己的面子,连那位高官的面子也丢了,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这么认为的。
赵全礼命令手下按住谭正文,由他亲自动手,一通胖揍之后,还把谭正文给扔到了大街上,顺便让全镇的人看看,他赵全礼有多厉害!打完谭正文之后,他的赌坊照常开业,还对手下说,出了啥事儿,都由他一力承担,手下们见惯了他的嚣张,也都没当回事儿,不就一个小军官么,打了就打了,还能咋地,就算咋地,也有赵全礼担着呢,他们才不在乎。
可万不成想,不过片刻的功夫,上百的骑兵便进入了镇子,进赌坊抓人,竟然把所有的人都给抓了,按翻在门口!
当赵全礼看到领兵到来的人,竟然是杨泽,他几乎要被吓死,现官不如现管,他的靠山远在京城,可杨泽带着军队,就在眼前,而且就算杨泽随便找个借口,把他给咔嚓了,难不成还指望京里的高官会为他出头?他不过是一个记名门客罢了!
这下子可踢到了铁板,赵全礼岂有不害怕之理,光棍不吃眼前亏,他立即就服软了,一个劲儿地求饶,半点儿嚣张的表情都没有,该当孙子的时候,他绝对不当爷爷!
没等杨泽说什么,付丙荣却从马上跳了下去,别看他男生女相,长得颇有娇柔之态,在兵将们的队中,像个大姑娘似的,可实际上,他的武艺高强得很,尤其是箭术,几乎可称得是箭无虚发,就算他去了草原,也是神箭手一般的存在!
付丙荣手提大弓,大步到了赵全礼的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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