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差双子一直都是把自己摆放在外人的位置, 试图让自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然而自身过高的道德标准,让他们都无法拒绝太多事, 最后也只能尽可能的不让自己掺和其中。用最像是辩解的解释来述说的话, 就是每个世界命定之子身边的人(包括自己)、事物,都是那个世界里最为优秀的存在。每天对着这些人, 心态迟早会跟着靠拢的。
所以从一开始,胁差双子就让自己一直游离在外,连乌鸦都不带, 平时也难以联系。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 唯一勉强算得上紧密联系的存在也就是蝶屋了。
如今香奈惠小姐出事,双子都有些担忧。从时透兄弟这边的位置赶到蝶屋,鲶尾骨喰用了快一个星期, 等刚进去, 就注意到了蝶屋不同于往常的气氛。
一直以来, 花柱蝴蝶香奈惠都是蝶屋的支柱, 一旦这个支柱倒下, 在姐姐面前向来带着点小性子的蝴蝶忍就要立刻站起来。
穿着鬼杀队制服的娇小少女, 看着几乎是收到消息就立刻一路赶回来了的双子,脸上带着不同往常的——那是和她姐姐几乎一模一样的笑容, “你们回来了。”
鲶尾心中不好的预感伸起,他和骨喰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注意着措辞, “那个……”
“不用担心, 姐姐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 只是到底受到了血鬼术的影响,现在还在昏迷当中。”不等鲶尾说完一句话,蝴蝶忍就将具体情况说了出来。
“哦、那就好……”鲶尾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忽的又开口,“不、不仅是这件事,我是想说——”
“那一定是想问那个十二鬼月的事情吧。”蝴蝶忍熟练地接口,“我没有亲眼看见那只鬼,而水柱大人是中途收到消息赶过去支援的,知道的信息并不详细,具体的还需要等姐姐醒过来才能知道。”
“……啊、哦,这样啊。”鲶尾叹了口气,身旁的骨喰也微微皱起眉头,终于意识到到底哪里不对劲了。黑发的胁差向前走了两步拍了拍蝴蝶忍的头发,动作很轻,然后弯下腰,直视着那双因为本人弯起眉眼而看不清神色的紫色瞳孔,表情认真而担忧,“小忍你,多久没有休息了。”
“啊啦,为什么要这么问。”蝴蝶忍睁开眼,嘴角上扬的弧度也完全没有降下,就像是僵在了脸上的面具一样。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双子身上难掩的奔波的痕迹,“这个问题应该是我要问的吧。”
蝴蝶忍虽然大概猜出了双子是去做什么的,但并不知道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哪里。可是这一点,从乌鸦传信的速度她就能大概猜出来了。
现在交通并不发达,更多的时候还是需要依靠双脚走路,从消息送过去到现在连半个月都没有,想想平时几乎连联系都联系不到的双子,再看看他们现在神情里难以掩盖的疲惫,可想而知这两个人一定是收到消息就往回赶了。
如果是平时,蝴蝶忍大概会非常感动,双子对待蝶屋的所有人都是真心而用心的。然而,现在的蝴蝶忍,内心充斥的却是全然的愤怒,对鬼的,对自己的。
遇到十二鬼月中几百年为曾变过的上弦月,这让整个鬼杀队都不由地开始关注起蝶屋。
鲶尾骨喰算是来得晚的了,自从姐姐重伤后,柱们的鎹鸦都来往了一次蝶屋。不是说不担心姐姐,鬼杀队之间的同僚情义并没有那么廉价,只是除去担心外,更多的还是想要尽早知晓上弦的消息。
而且,蝶屋的孩子们都需要她支撑起蝶屋,不能让担心惧怕的心情弥漫在蝶屋当中。
当时,在蝴蝶忍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香奈惠倒在地面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太阳升起的位置,满几拍地才将目光放到抱着她想要救治的蝴蝶忍身上。她中毒了,身上的伤口也是致命的。一直以为以毒杀鬼、并且精通医学的忍一眼就能看出来姐姐根本活不下来。
而在医学上面同样精通的香奈惠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所以接下来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香奈惠说了一堆临死前的遗言。
连在一旁还能站立的水柱锖兔也不忍心地移开了目光。能在重伤之时,和水柱一起撑到天明,香奈惠已经做到了身为柱的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
蝴蝶忍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直到终于发现自家姐姐在说完那些话语闭上眼睛后,呼吸微弱却并不是消失!姐姐还有救!明明是致命的伤口,却因为本能地使用呼吸法止血而还有存活的可能性!
哪怕这个可能性微弱到几乎可以忽视不计,但是蝴蝶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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