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夕出去一看,是一个穿着朴素,身材干瘦,面色些许苍白的女孩儿,看着应该是比大柱大。
“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要给我送钱?”
夏怀夕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孩儿,实在想不起来最近有哪个病人没带药钱。
“我爸是纺织厂主任苏建国,他让我把这100块带给你。”
夏怀夕接过包着钱的信封,先让女孩儿在一旁坐下,紧跟着点了点信封里的钞票。
“正好100块,小姑娘谢谢你了,要不要吃点点心再回家?”
只见女孩儿静静摇了摇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没说话。
虽然知道苏建国夫妻俩的德性如何,但见到这孩子第一眼,夏怀夕觉得可能会不一样。
她还是牵过女孩儿,带到了后院和大柱二柱一块儿,又准备了些点心零嘴。
想起还有病人在等,夏怀夕也没多留,简单交代两句,便匆匆回了前屋。
“那孩子是纺织厂主任的女儿?我怎么就记得他家女儿不长这样啊?”
“那你看见的肯定是苏建国的大女儿,这个是二女儿,为了躲罚款从小养在乡下,最近为了读书才被接回来的。”
“可现在回来不照样得上户口,还得罚款呀!”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苏建国连政府里都能攀上点关系,罚多少图个意思就好。”
“原来如此,难怪看着这孩子和苏建国夫妻俩不一样。”
“没送人就不错了,不愁吃不愁穿的,也算是这孩子有福气......”
偷听了一会儿,夏怀夕也算是对那女孩儿有些了解。
好不容易和秦老头分着看诊,等到中午才想起来后院还有个苏家小姑娘子在。
“小姑娘,你这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夏怀夕在后院煮了饭菜,招呼着这苏家女儿一道坐下吃。
对方倒是没拒绝,却是频频抬眼看来。
自觉有半饱之后,夏怀夕往她碗里夹了块鱼肉后,柔声问道。
苏盼娣小声道谢吃下鱼肉,犹豫了许久,才又抬起头红着眼眶道:“我妈说,家里出了这个钱后,就没有多余的钱给我买药吃了,下学期可能也不用去上学了。”
听到这话,夏怀夕眉头皱起,紧跟着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秦老头。
随后才问向苏盼娣,“小姑娘,你是得了什么病?吃的药很贵吗?”
苏盼娣垂下脑袋,细声说道:“医生说我从小就有心脏病,我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药,只知道在医院里很贵,我妈每次都不舍得买。”
心脏病?
夏怀夕眉尾一挑,紧着眉头继续追问,更是探手摸上了苏盼娣细小的手腕。
原来苏盼娣出生后,苏建国夫妻俩就发现了孩子的不对劲。
爱哭,一哭起来这小嘴就开始泛紫,问了医生后,才知道是心脏病,得动手术才能治好。
动手术的钱,那会儿他们夫妻俩可是一分都出不起啊!
正好这孩子又是个女娃,想着不如送去乡下自生自灭,对外就当没这孩子。
可偏偏苏盼娣送来乡下后,好好地长大了,就是性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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