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沃尔迪和千崎扛着蒂姆,上了沃尔迪的船,没想到这船上竟然还有几个水手,不过他们都被麻绳捆在了桅杆上,嘴里还塞着布条。
沃尔迪给千崎说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在哪儿,让他把蒂姆背进去,而他则是去把那些水手解救下来。
沃尔迪拿下其中一个水手嘴里的布条的时候,那个水手直接就喊了出来:
“我操,船长你竟然没死啊!”
这个水手叫比利,绰号“黑嘴比利”,因为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会带上脏字。他应该是众多招募来的水手中,和沃尔迪说话最多的了,或许这和他是个健谈的人有关系。
“当然没死,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吗。”沃尔迪抽出匕首,割断绳索。可能是因为绑的时间太久了,比利被松绑之后双腿一软,差点跪在甲板上。
“船长你命真大,那么多人兔崽子都没能抓了你,要换成是俺,估计早就嗝屁了。”比利笑嘻嘻地说。
“毕竟我是船长,不过先不提这个。”沃尔迪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必须搞清楚,“你们这几个怎么打架的时候没去掺和一脚啊?说不定多了你们这么几个人就把我抓住了呢。”
这件事一定要问清楚,万一这几个人也包藏祸心,还是趁早解决掉比较好。想到这里,沃尔迪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提防着比利,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比利听到这样的话也没多想,爽朗地笑着说:“去抓船长你的那些人都不是啥水手,他们本来就是一群海盗,前几天才刚放出来,就赶上老板你招人了。那帮兔崽子一开始就没想着好好干活,一直都在打这艘船的注意,比方说昨天晚上吧……”
比利说到这里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像个说书的一样,看样子是要滔滔不绝地讲上一段时间了。沃尔迪看他神色诚恳,眼中不含半点儿虚假,也就相信了他所说的话,将匕首收了起来,伸出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对他说:“去把大家伙都放下来吧,准备开船,这地方没什么可待的了。”
何止是没什么可待的,再待下去说不定就有大麻烦了。
说完这句话,沃尔迪就转头看向船舱那边,发现千崎已经出来了,正靠着门边站着。沃尔迪走了过去,对他说:“怎么样,他醒了吗?”
“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那我们先吃饭吧。”
“那些人里面有厨子?”千崎的视线越过沃尔迪的箭头,看向那些正在被解救下来的水手。
“我哪雇得起厨子啊。”沃尔迪苦笑了一下,“可别把我当成闲的没事儿出海游玩的公子哥儿,我身上的钱可是有限的。”
“你这话听起来让我很不放心啊,我竟然找了个没什么钱的主子。”千崎微微一笑。这句话后面的深意沃尔迪不敢猜测,只能祈祷自己的预感不会成真吧。
“反正路还长着呢,一路上还有不少赚钱的机会呢。”沃尔迪说,“而且你们武士不是要讲什么‘武士道’吗,还能叛变不成?”
千崎脸上有一瞬间失去了笑容,表情变得无比的苦涩,不过他的自制力很强,转瞬就把这苦涩的表情收了回去。
“在下理应献上忠义的殿下已经不在了,今日的在下,不过区区一介浪人而已。”千崎没有用标准的通用语,而是夹杂了不少地精语的词汇。沃尔迪没有全部听懂,当时“浪人”这个词他还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由此可以猜出,千崎现在应该已经不能算是个武士了——没有随君主死去而自己苟活的武士。
“呃……那个长耳族叫什么来着……哦,对,蒂姆。”沃尔迪想了一会儿才回忆起来他的名字,毕竟只是远远地听他喊了一句而已,印象不算很清晰,“和蒂姆有关系吗?关于你……呃……你的殿下的事情。”
沃尔迪不是很了解地精究竟如何称呼他们的君主,稍微思考过后,选择了“殿下”这个词。这是个敏感的问题,沃尔迪是做好了被呵斥的心理准备,并且不抱有听到正面回答的希望才问出来的。他倒是没什么深意,纯粹只是好奇。
没想到千崎对这件事并不避讳。
“可以说有点关系吧,也是他一直想要杀我的理由。”千崎换回了通用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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