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察觉到身后气息波动!
南宫醉月猛地旋身而起,抬掌就要打下去,待看清来人时却愣住了。不待他发问,来人对准慕晚璃的颈间点了下,她嘤咛一声睡得更沉了。
“大皇兄,你做什么?”南宫醉月急急地扯住他。
“三皇弟,你该就寝了。”
他本在外面迟疑了很久,想出宫又放不下她,这才追来倾月宫,若不是刚刚看到南宫醉月对她动手动脚,自己也不会硬闯进来。
“我想跟她一起。”南宫醉月扭头看向睡得香甜的慕晚璃。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损你和她的清誉。”南宫墨憋了半天,好容易找了个理由,说完逃也似的将慕晚璃抱起,大步流星离开。
“哼,你不也抱着嘛……”
南宫醉月赌气地和衣躺在软榻上,气鼓鼓地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看着怀中的玉人儿,南宫墨轩眉紧锁,犹豫了下径自朝着一处宫殿而去,值更的太监忙不迭替他点灯沏茶。
南宫墨注意到自己将慕晚璃放在内殿床上时,即便是沉睡她也不由得蹙起了眉,心中一动,轻轻解开她的锦服,看到腰间那块青紫色时,南宫墨的心猛地被揪住。
南宫阙入宫时自己太生气,下手时未免太重,竟然在她腰间留下了淤痕。
他心疼地以手指轻轻拂过,慕晚璃的眉锁得更紧了。
疼在她身,也在他心。
南宫墨忙不迭起身命太监将御药房当值的御医找来,只是他没想到来的居然是竹修言?
见他站在床边看着慕晚璃欲言又止,竹修言满眼疑惑,听说今天她在花魁比试大放异彩,可惜自己炼药未出关没能赶上。
“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别看。”南宫墨别扭地说完,这才解开慕晚璃的纱衣。
竹修言郁闷坏了,定王爷也太记仇了吧,不就上次多看了几眼嘛。
“不严重,就是有些淤青,不过谁下的手啊,真狠。”竹修言打开药箱,正要替她擦药南宫墨却抢了过去,“去外面等着本王,让人准备些酒。”
定王爷都说话了,竹修言再困成狗也得撑着,悻悻然出去照办了。
极为小心地替慕晚璃擦完药,南宫墨依然心痛不已,坐在床头将她抱起,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轻轻拨开鬓边青丝,南宫墨回想起她的歌词: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阿璃,我该拿你怎么办?”南宫墨垂首,痛苦地闭上眼……
“她赢了?”竹修言递上酒杯,斟满。
“你真的喜欢沈芊芊?”南宫墨反问道,沈芊芊倒也称不上绝色美人,不过许是因为她跟慕晚璃走得近,所以自己对她印象还不错。
竹修言点头,南宫墨轩眉轻扬,“那你与其他女子呢?”
竹修言反而笑了,“我与芊芊是真爱,我跟其他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男人谁还没个花心的时候?”
南宫墨若有所思,“若让你娶她,只娶她一人,放下那些莺莺燕燕,你可愿意?”
这下他并未急着回答,思索了阵最终摇头,“不愿意。”
两人不再说话,各怀心思。
最终还是竹修言忍不住开口,“王爷,其实就算舒姑娘没能获胜,也不妨碍你将她直接带出栖凤坊。”
“这世上,本王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唯独不能对不起她,”南宫墨抬头,乌发随着料峭寒风吹散,“本王一直以为自己会如此坚定。”
竹修言是聪明人,善察人心。
从慕晚璃出现后,确切地说,从慕晚璃有了武魂之后,他的心渐渐被动摇了,一次次的关心、一次次的伤害,最终疼得不还是他自己?
“三妻四妾,本就正常。”竹修言撇嘴,“王爷如此多的宅子,随便找两处安放她们,相安无事不就好了。”
南宫墨苦笑,相安无事?即便舒桐肯,依着她的性子也未必肯吧。
“微臣一直有件事不明白,敢问王爷是何时开始喜欢上她的?”
南宫墨眸底漾起难得一见的温柔,“也许,是从她说对定王妃的头衔没有兴趣,让本王滚远点开始的吧。”
竹修言嘴角龟裂,定王爷这喜欢得未免也太莫名了吧?
“初见时她唯唯诺诺,从不大声说话,稍一说话便会脸红,很像本王的一个旧识,安静、乖巧,直到后来将军府被抄,她第一次大声质问本王,明明怕得要命,连声音都在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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