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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阙微微抱拳,“大皇子,本王奉父皇之命准备此次酒宴,若有怠慢之处还望体谅。”
赫连郁壁依然不语,气氛略显尴尬,一旁的南宫墨不动声色地看着,显然这赫连郁壁是有心找茬。
左相谢夙庸适时起身,“大皇子,此表演乃是老夫筹备……”
赫连郁壁挑眉,玩味的目光射向不远处高台上的水仙儿三人,转身就要离席。
“你站住!”南宫醉月猛地开口,将喜宝交给南宫锦,不顾众人的诧异冲上前,一把揪住赫连郁壁的衣领,“你凭什么说迷花粗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赫连郁壁身后几个随从刷得扯出佩剑,御前侍卫也纷纷拔刀相向,这下,就连南宫流风都不由得蹙眉,好端端的宴席怎就搞成了这样?
剑拔弩张,一时间众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赫连郁壁冷冷地扫了眼南宫醉月的手,武魂已经汇聚于掌间。
夙夜中忽传来一声轻笑,流利的胡突语毫不掩饰鄙夷:“猴子就是猴子,就算是穿上衣服,有模有样地学人端起杯子,也依然,是猴子。”
赫连郁壁冷眸森然,望向高台上的慕晚璃。
媚眼生威,莲步轻移,慕晚璃款款及至近前,即便姿容艳丽也依然无法掩去眼底的冰冷,“公然拂了主方好意,是为粗俗,赫然无视他人努力,是为无礼。”
她拍了拍南宫醉月的肩,示意他松手,“不过是毛发未褪的猴子,又何必假装精通礼乐?”
南宫阙虽然听不懂她的胡突语,但从赫连郁壁愈发阴郁的脸色中便知道定然不是好话,闪身挡在两人之间,“晚璃,先回去。”
南宫墨将两人默契的动作看如眼底,袍袖下的拳攥紧了几分,依然未动。
赫连郁壁缓缓以胡突语开口,“你叫什么?”
“你不配知道,”慕晚璃笑得嘲弄,“忘了告诉你,我擅长算命,依我看……你回胡突这一路恐怕不会很太平。”
赫连郁壁听得出她的威胁,两人眼神交错之际,他精亮的眸子闪过一抹光,竟然在众人的诧异中重新落座,倒了杯酒自顾自品着,不再说话。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慕晚璃就究竟说了什么,南宫流风冲凌言点了点头,曲乐重起,似乎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就连谢夙庸都不由得心内感慨,区区一个花楼女子居然能说服胡突大皇子,果然他没看错人。
“你跟他说了什么?”南宫阙悄声问。
“夸他,长得好看。”慕晚璃扫了眼赫连郁壁,径自转身回到高台,南宫醉月嘟囔着,“迷花的眼光真差。”
南宫阙轩眉轻蹙,却未留意赫连郁壁须髯掩饰的面上一闪而过的异色。
琴爷立于高台将一切看入眼,见她回来只是赞许地点点头,修长的手指按上古琴,音律流淌而出,替代了鼓乐,一时间正殿外悄然,文武百官有谁不知花魁之首的能耐,能有幸再睹自然乐得观赏。
水仙儿迫不及待及至正中,玉手翻转,纤腰妖娆,演绎着飞天般的舞姿。
歌喉轻启,众人翘首以盼,却发现吟唱之人将自己掩藏在朦胧的水雾之后,纷纷扼腕。
琴爷扫了眼她,排演时并非如此,看来她心情不好,若是不想给人看到就是不想看到某些人吧。
赫连郁壁利箭般的目光直射高台,敢如此挑衅自己,她还是头一个,齐月国果然并非所有女子都深居于室,张扬跋扈的也不少。
忽然,他察觉到一丝冷意,抬头正对上南宫墨审慎的乌眸,那双眸子中分明写满警告,赫连郁壁嘴角扯出冷笑,反而盯着慕晚璃看得更加大胆。
“二皇兄,我讨厌那个家伙。”南宫醉月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他盯着迷花看,都要嵌入眼睛里了。”
南宫阙又怎会没注意到,方才慕晚璃之所以出手他知道是为了南宫醉月,但眼下引起了胡突大皇子的注意,始终不是件好事,想到这儿他召来凌言,悄声吩咐了几句,凌言领命而去。
一曲终了,众人还沉浸在舞乐中,慕晚璃趁着他们未回过神,率先从侧面跃下高台,琴爷紧随其后,倒是水仙儿依然恋恋不舍地盯着高位上的几人,在宫婢的催促下才离开。
“慕晚璃,宁王爷吩咐,表演完后你直接回乐坊等候,宴席结束他会去找你。”凌言神色严肃,虽然方才她的确解了围,但胡突大皇子绝非善类,她很可能会惹上麻烦。
慕晚璃应了声转身就要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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