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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璃一动不动,一双美眸只是看着他,南宫墨的气息悉数喷在她面上,带着酒气,和一如既往的霸道。
他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脸,眼中流淌着浓浓心疼、不舍、痛苦。
“别……”慕晚璃轻声开口,声音却被南宫墨的唇悉数吞落。
这次,他的吻没了往日的狂风暴虐,反而有说不出的温柔和怜惜,轻柔却绵长。
慕晚璃的心,痛得很难受,她没有推开他,只是站直由他这么抱着、吻着,如水的眸子氤氲出雾气,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他双眸紧闭、睫毛轻颤,呼吸都乱了方寸……
就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良久,慕晚璃轻轻地推开了他,“时候不早了。”
“再添一坛吧。”南宫墨不理她的回答,起身,脚步略有些漂浮地又抓来一坛酒置于桌上。
“还有三日……”南宫墨眸色有些痛苦,缓缓开口。
“便是你与王妃的大婚之日。”慕晚璃接过话去。
他抬头,望向她,那张倾世容颜美得愈发不真实,她也定定地看着他,笑得略涩。
是的,她记得,每一天她都记得。
对于她而言,就像是一切尘埃落定的终结日。
南宫墨没有再说话,慕晚璃眼底闪过浓浓地失望,在桌上放下一锭银子,盈盈欠身,“王爷,饮酒伤身,珍重。”
殊不知,一句珍重,道出了她心内定论。
若说之前尚未作出决定,也许今夜一面,便是她给自己和他最后的机会吧。
那抹熟悉却陌生的倩影,一步步,消失在面前,南宫墨只觉得自己仿佛溺入水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勉强撑着站起,想去追却不知道该去向何处,脚步愈发踉跄。
身后,传来夜钓老者幽幽地一声叹:
“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呐……”
翌日,朝堂上的一袭圣旨,震惊了整个临南城。
慕晚璃搬出了璃心居前往城郊山庄,无论是派暗卫私下寻找的南宫阙还是强闯出宫的南宫醉月,都没有再见到她。
南宫墨并未上朝,宿醉之后头痛欲裂,玄翼禀告消息的时候他正起身洗漱。
“你说……她答应嫁给赫连郁壁?”南宫墨不确信自己听到的话,也许只想昨夜无数噩梦中的一个,这也不过是梦罢了。
玄翼见自家王爷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心内暗叹,看来自己又多事了。
“师兄,她嫁去胡突也是件好事,至少谢老贼就没有机会替宁王拉拢她了。”烟廊亭迈步进来,身后跟着的烟留茗神色有些黯然。
南宫墨不语,缓缓擦面,所以昨夜的一声珍重,竟是道别吗?
明明可以不用嫁去胡突,为何还要如此,就因为自己要娶别人,所以她想让自己尝尝这噬心彻骨的痛?
“师兄,待你大婚后,我看还是尽早回朝参与政事吧,不然给他们抢占了所有在皇上面前出头的机会,就会误了大事。”
显然,烟廊亭依然没意识到南宫墨的状态不对劲。
烟留茗不经意地抬头,瞥见南宫墨握着的手骨节分明,“廊亭,师兄自有他的主张,休得多言。”
哐啷——
“滚出去!”
南宫墨一掌打飞了净面盆,水花四溅,屋内三人都不由得怔住。
忽然,一人缓缓靠近,南宫墨猛地转头,眸色阴鸷,“滚,还要本王说第二遍吗!”
那人怔住,定定地看他,“墨,你……怎么了?”
南宫墨蹙起的眉表明了他的极度不悦,转身拂袖快步而出,玄翼默不作声地退下。
舒桐看着手中的托盘,上面盛着大婚那日要用的发饰,她原想假借让南宫墨帮着选选为名,向他要慕晚璃提及的发簪,不曾想他竟然性情大变。
她犹豫了下,正要追出去,胳膊一紧,低头看时竟然是烟留茗。
“我劝你,最好别去。”烟留茗的话不带一丝情绪。
舒桐却误以为他依然对自己恋恋不舍,快速地抽出手,“留茗公子,墨是你师兄,我们还是要保持距离得好。”
嗬!烟廊亭冷冷一笑,跨步上前,鄙夷地看着她,“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家闺秀了?”
“廊亭。”烟留茗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对她素有敌意。
“舒桐,你听好了,今日皇上下旨,令慕晚璃嫁入胡突,明日便会随着胡突人启程离开临南城,”说到这儿烟廊亭不怀好意地顿了顿,“你猜……依着师兄方才听到消息的态度,会如何做?你再猜,你们的大婚可否还会如约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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