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亚怒吼一声,冲到卧室里,却只见韩生倒在了血泊之中,脑袋中了一枪。
而柳舞沁裹着被子在床上不住地发抖......
桑亚看了眼柳舞沁,质问道:“谁干的?”
柳舞沁哆嗦了一下,慌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人呢?”
柳舞沁慢慢伸出手,指了指阳台:“好像从阳台上跳下去了......”
“什么?”
桑亚张大了嘴巴了,这可是在十二层楼,哪有人会这样逃命的?
但桑亚发现阳台上的礼服,以及沾满血的纱幔后,皱了皱眉头,将身边一个看似眼生的保镖揪了过来,紧张地吩咐道:“你过去看看......”
桑亚自认为山海酒店安插了这么保镖和防御系统,不可能有人能越过这么多双眼睛,杀完人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相信从阳台跳下去逃走这样的鬼话,他怀疑杀手还在阳台埋伏。
桑亚看着那随风飘起的阳台纱幔,甚至还怀疑是鬼干得。
桑亚见那保镖哆哆嗦嗦的,想来也是跟他一样的想法,桑亚见状颤声吼道:“你丫的......倒是快去啊!”
“是是是......”
那个保镖应了一声,慢慢摸了过去,忽然猛地揭开那层神秘的纱幔,闭上眼睛,拿着手上的手枪乱开一气。
啪啪啪......
阳台的花瓶、盆栽被打的是乒乓作响,湿泥乱飞。
“够了够了!”
桑亚听着这凌乱的枪声实在心烦,随后自己鼓起勇气走到阳台上,四周角落都看了看,确实没人。
“老......老大!你看.......”
那个保镖指了指阳台上的一个鞋印,慌忙说道。
桑亚盯着那个鞋印,又从阳台上探出头,往下了看了看,只见阳台外的外壁上有被利器凿过的痕迹,像是明白了什么,当下咆哮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追。”
桑亚等人这才慌慌张张地提着武器,坐着电梯冲了下去。
当桑亚赶到山海酒店外边的时候,四处都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桑亚突然觉得哪不对劲,打着手电筒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保镖,好像人数不太对。
桑亚随便揪了一个保镖过来问道:“刚才在阳台乱开抢的人是不是你?”
那个被桑亚揪着的保镖见桑亚此刻情绪不对劲,慌慌张张地回道:“不是我!”
“是你么?”
“也不是我.....”
随后所有的保镖都说不是自己,桑亚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缩,一跺脚:“妈的,中计了,赶紧回去!”
桑亚随后又带着保镖匆匆赶回了韩生的套房,推开门一看,柳舞沁不见了,华丽的木地板上,只留下那具死状恐怖的尸体......
井胡大街,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路上飞快地奔驰着......
“行啊!老秦,这一手玩的溜......”
接应秦文的石磊,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秦文描述之前的行动,不由得赞叹道。
坐在车后座的柳舞沁却是哼了一声:“戏精!”
安全脱逃的柳舞沁,早已放下刚才心惊肉跳的恐惧感,想起秦文之前的冒犯,加上刚才大言不惭的吹嘘,很是不满地评价道。
坐在她旁边的秦文讨了个没趣,不过想来如今捡回一条命,还完成了任务,心情大好,便懒得与柳舞沁计较,微微一笑说道:“我说柳二小姐,刚才要不是我这个戏精,你当时那紧张的眼神,只怕早被桑亚给识破了。”
柳舞沁听完后,别过头,想来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回想起秦文之前开枪引人进来,躲在门后混入人群的手法,心底也很是佩服,但不知道为什么,柳舞沁一回想起秦文那侵犯自己的举动,以及猥琐的眼神,就对他颇为厌恶,即便是救了自己,那又怎么样?
井胡大街,霓虹灯依旧耀眼,夜风习习,令人疲倦。
秦文靠在车窗上,看着行色匆匆的人群,以及许多开往山海酒店的车辆,会心一笑,看来韩生的死将在这座城市掀起一股波澜。
秦文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完成了任务,但他脸上并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反而忧心忡忡,刺杀一个小小的韩生就让他兵行险着,十多年的特工生涯,都不没有像这一次粟火行动让他这般玩命。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任务很漫长很艰难吧,秦文叹了口气。
正当秦文陷入思绪的时候,忽然感觉肩头一沉,秦文斜眼望去,柳舞沁竟是靠在秦文的肩头沉沉睡了去。
沉睡中的柳舞沁显得更加迷人、柔情,秦文忍不住用手拨弄了下她柔顺的发梢。
这柳舞沁,跟她妹妹柳小颜一样,对陌生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时秦文第一次将自己的肩膀借给女人,甚至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她能一直靠在我的肩膀,那该多好。
路边的街灯越来越稀疏,黑色的越野车穿过了井胡大街,走进了桐林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