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传来疼痛,元里很想把人一拳呼开。
但他不敢。
只能带着求饶之色:“要被你咬死了,快停嘴吧。”
锋利的齿尖松开细嫩的肌肤,留下泌着血腥的齿痕。
虽然脖颈获救,但被咬的疼痛还在持续,不会马上消除,元里使劲揉着。
在心中骂骂咧咧【这人属狗的吧。】
【还莫名其妙的。】
他属龙的,萧冥烨正襟危坐的马车中,手中方帕擦拭嘴角血腥,冰冷的眉眼如雪如画:“世子在南风楼都做了什么?”
元里不敢招惹疯属性帝王:“臣被卖进了南风里做小倌。”
想起这事,元里就忍不住气愤起来【是你妈那个恶毒的女人把我卖进南风楼,你还像个大黄狗般莫名其妙的咬我。】
莫名其妙?帝王,那是他被此子气到,又杀不了,就咬了他。
“朕怎么感觉世子不是被卖进南风楼做小倌,是去南风楼瞟小倌。”
萧冥烨幽静的双眸盯着元里精致隽秀的小脸:“还和一群纨绔子弟玩的不亦乐乎。”
元里:“那是假象。”又解释“臣连一把小倌的手都没摸。”
说到此,元里露出委屈:“皇上要为我做主,找出把臣卖进南风楼的真凶。”
他不等萧冥烨说完,又道:“臣是在皇宫中,自己的住处被绑架的,坏人就在皇宫中。”
萧冥烨自然明白元里的意思,可是太后是他母亲,他总不能为了敌人,把自己的母亲抓起来收监。
“朕会派人去查。”
帝王应付道。
元里偷偷撇嘴【查着查着就没消息了,你把我当小孩应付呢。】
【哼,你妈最后被我爸杀死了,所以我不急着报仇。】
萧冥烨凝眉看他。
“皇上,宫中的安保太不好了,臣想请求您派个保镖专门保护臣的人身安全。”
【我可怕你妈那老妖妇再坑害我。】
萧冥烨了解自己母亲的恶毒,暗黑手段,遂道:“好。”
闻言,元里马上问道:“皇上可以派邢指挥指保护臣吗?”
萧冥烨脸色不大好了:“为什么?”
元里找理由:“他武功好啊。”
萧冥烨:“姜明和谢应循武功也不逊色。”
元里不死心,找借口:“皇上是知道,姜明上次差点间接把臣害死。”转瞬又道:“谢应循和他走得那么近,没准二人在谈恋。”
萧冥烨强调:“宫中不可谈恋爱。”你也别想跟谁发展到恋人。
元里:“他俩没谈恋爱,也是好朋友,臣不用他们二人。”
萧冥烨压着火气:“世子的意思是非邢峰不用?”
某帝王心中:非邢峰不用=非邢峰不嫁。
“不是不是,臣一切听凭皇上的。”
元里感受到帝王的不悦,忙软成了柿子,随便帝王捏。
见此,萧冥烨脸色缓和:“好吧,就让邢峰做世子的贴身保镖。”
元里眉开眼笑:“谢主隆恩。”
某人瞬间就想反悔了,可金口玉言已出。
萧冥烨闭上眼眸,屏蔽元里脸上因为邢峰成了他贴身保镖,而洋溢出的笑容。
马车向皇宫的方向行驶着。
隔了会,身旁少年唤道:“皇上?”
萧冥烨眼睛未睁的道:“说。”
“臣想问皇上一个问题?”
萧冥烨:“说。”
元里脖子上还在火烧火燎的疼着:“刚刚皇上为什么咬臣?”
【你妈那个老妖妇把我绑架卖到青楼,你却像个疯狗来咬我。】
帝王已经想好理由,要向元里解释,可听到元里心声后,便打消这个想法:“没有为什么。”
元里偷偷朝他努努嘴【精神病啊!】
萧冥烨睁开眼,看他,谁精神不正常,还不一定!
马车中,二人你看我像精神病,我看你像精神病,互相看不顺眼。
帝王气郁的闭上眼睛。
元里打了一个哈欠,也闭上了凤眸。
转动的车轱辘声,这一刻好似成了催眠曲,没一会元里便呼呼睡了过去。
萧冥烨睁开眼,透过车窗,望着帝都的街景。
马车轻轻颠簸一下,身旁少年身体顺势歪了下来,像块粘糕似的贴在萧冥烨的身侧。
萧冥烨还在气郁少年骂他是精神病,又是大黄狗的事情,抬手把贴在他身上的少年推开。
呼呼大睡中的少年身体缺了支撑,自个又黏黏糊糊的贴了过来,脑袋靠在萧冥烨的肩头。
萧冥烨颦蹙眉心,抬手想把少年推醒,少年粉润的唇瓣一开一合呓语:“墨大哥……”
萧冥烨手顿住,旋即收回来。
视线一直盯着少年,一瞬不瞬的望了半晌后,他低下头,好似要去亲吻少年,却又停住,看向撩开车帘,正看着他的姜明。
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停了下,姜明见帝王不出来,便撩开了车帘。
“皇上,您在做什么?”
姜明没忍住,问道。
萧冥烨:“朕说要亲吻世子,你信吗?”
姜明被帝王过于直白的语言惊的一愣,忙摇头:“不敢、相信。”
可他的脸上分明写着“皇上你要亲吻世子。”
萧冥烨不想再理会姜明,继续低下头,移近少年。
元里睁开睡的晶亮的凤眸,看到与自己贴着很近的帝王,正要动身避开帝王,却听帝王道:“别动。”
两个字既带着君主的威压,又带着震慑力。
元里像是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敢动。
姜明想起话本中的一句台词,亲上去亲上去。
“世子过敏了?”
萧冥烨盯着元里脖颈上被他咬破的伤痕,上面又红又肿,还起了许多小疹子。
姜明忽然想起他大表哥因为长年累月批阅奏折患上了眼疾,严重时视力不好到需要很近距离看事物,才能看清。
所以刚刚他不是要亲世子,是在看他脖颈上的伤痕。
元里抬手摸着脖颈上痒丝丝的齿痕,想起来什么,说道:“臣自小就对唾液过敏,不能被叔叔阿姨亲亲抱抱举高高。”
说完,元里忍不住挠了起来。
一只大手握住他正在抓痒的小手:“不可,容易出脓疮。”
萧冥烨把元里的手放下:“去太医院涂抹些消痒去敏的药膏。”
真是闻所未闻,还有对唾液过敏的,以后莫不是都不能……
“谢皇上关心。”
说完,元里心中骂他【要不是被你这头疯狗咬了,我能过敏,妈呀,可别得狂犬病。】
帝王带着几分粗鲁将元里扒拉开,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元里一脸莫名,拿着马车中为他准备的盲杖,跳下马车,一路敲着盲杖小跑跟在帝王身后。
姜明好奇的盯着元里脖颈上红肿的咬痕:“世子这是被什么害虫咬的?”
萧冥烨脚下一踉跄,脸色阴沉的看向姜明。
元里在一旁憋笑,看热闹。
姜明只知帝王不悦,却不知是自己惹到的:“皇上您怎么了?”
帝王:“看你不顺眼。”
姜明一惊,忙道:“属下这就在皇上眼前消失。”
元里望着姜明一溜烟的跑走了,敲着盲杖也跟着消失在帝王的眼中。
生怕帝王发疯又咬他。
元里按照帝王的吩咐,去太医院涂抹了药膏,然后回到自己的住处,蹲在门口,等着邢峰。
没一会真把邢峰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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