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萌萌使劲低下眼,往床底下去看。
然后看到了姜明露出来的半张脸。
“你来墨大哥房间做什么?”自从帝王赐婚,萧萌萌要当元里后妈后,元里对萧萌萌满满的都是敌意:“进人家房间,一点礼貌都没有,都不敲门。”
虽然他也没敲门,但他不一样。
不等萧萌萌说话,他又道:“你看我身后做什么?”
说着,元里转过身去。
姜明已经藏好。
元里瞧了瞧地面,嘟囔:“我刚刚怎么感觉脚底下的地面很软?”
他提步要去重新踩踩刚刚踩过的地面,萧萌萌忙把元里的注意力拽了过来:“我是来找你的。”
委实,他是来找皇兄的,想问皇兄为什么要给他和镇北王赐婚。
元里转回身看他。
把人注意力吸回来后,萧萌萌又向他皇兄解释:“刚刚我想敲门来着,可是帐篷的门没有关严,我一碰它就开了。”
萧冥烨低眸去看夹了小尾巴的少年。
元里心虚的对他笑笑,马上冷下小脸去问萧萌萌:“你找我做什么?”
萧萌萌是来找萧冥烨的,为了不让元里怀疑,才临时说是来找他的,所以根本就没想好应付元里的理由,只能随便扯出来个理由。
“镇北王说让我去街市选一套婚服,与他成婚时穿,我想找你陪我去选。”
元里被气的原地爆炸:“你特么不要欺人太甚,当我后妈,还要我为你选嫁衣,你这不是跟你那暴君哥一样吗,干的都不是人事。”
萧萌萌也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好像是在故意气人,挑衅,忙道:“小里你别生气,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元里捂住耳朵。
萧冥烨头痛的朝这个蠢笨的弟弟摆手,示意他赶快滚。
萧萌萌只能离开,决定另找机会与元里解释。
元里被气的浑身都快虚脱了,到床榻上去倒着了,为了躺着舒服些,他把脚上靴子一踢。
一只甩到萧冥烨脚边,一只飞到床底下姜明的脸上。
谢应循和邢峰都赶忙拿出帕子,为姜明擦拭被一靴子拍流血的鼻子。
帝王捡起脚边的靴子,又来到床边,俯身要去捡床底下的靴子,却被元里阻止:“墨大哥不用捡了,我又不马上穿。”
他说着,将帝王拽坐在床榻上。
帝王没法去再捡。
姜明感觉元里也不知道他自己会把靴子正好就甩到了床底下。
遂他推开为他擦鼻血的两只手,提着元里靴子,想把靴子塞到一旁的床头几下。
“一会我自己去床下捡。”元里的一句话,忽然拍到姜明脸上。
他接着道:“我每次脱靴子,都可准了,一只肯定甩到床下去。”
帝王回忆了一下,为元里捡靴子的辛碌历程,真是这么回事。
“这次也是吧?”
少年的问话在帝王耳边响起,帝王收回神思,点头:“是。”
他若敢说不是,此子一定会把头歪到床下去看。
所以他问他是在彰显自己甩靴子的高超能力。
“墨大哥,姜明和谢应循二人,我们需要处理一下。”
床下,姜明脸色惊变:世子这是要杀了我们。
谢应循:我就说世子看上去温软有爱,实则是个狠人。
邢峰:不知全貌 ,不予评论。
毕竟世子没说要嘎他。
萧冥烨躺在元里大腿上:“世子之意,是谨防镇北王假传圣旨之事,被他们知晓,传到天子耳中,所以要杀了他们。”
“是暴君,天子他不配。”元里纠正他墨大哥又道:“我是这个意思,但不是要杀了他们。”
姜明长长吁下一口气:就说世子软乎乎的,怎么能这么狠。
谢应循跟着附和:有时他跟十七王爷真的很像,柔柔弱弱的不带丝毫杀伤力。
邢峰:不知全貌,不予评论。
“把他们关进小黑屋里。”元里道:“好好的教育,直到暴君被我爹打倒,推翻他的统治,再把他们放出来,发配到偏远的莽荒。”
他顿了顿:“他们二人对暴君太忠心,谨防他们为暴君报仇,必须要把他们丢远点。”
姜明:我收回刚刚说过的话。
谢应循:画骨画皮难画虎知人知面不知心。
邢峰:不知全貌 ,不予评论。
说完,元里问他墨大哥:“我做法是不是太残忍?”
【姜明和谢应循二人还是不错的,曾经还帮助过我,尤其姜明有时可像二哈了,很惹人喜爱。】
此子是刀子嘴豆腐心,另有二哈又是什么?
帝王自然是不想元里把姜明和谢应循关进小黑屋,最后还需要他去救:“嗯,是有点残忍,找个理由,直接把人轰走。”
元里点头赞同:“就这样做。”
帝王躺在元里弹软的大腿上,望着元里娇俏的下巴,仅仅是一个下巴,他体内的欲望就在蠢蠢欲动了。
床下还有三个鬼,他不可失了天子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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