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开了家酒楼,生意还算不错,所以才从赵匡乱恭三儿这个最无聊掉牙的世界消失了这么一阵子。
对于挣多少钱,赵匡乱从来不关心,恭三儿虽然看似爱财如命,一副小肚鸡肠的模样,但看到账本就头疼,所以财经大权全交给了麻子女,或许也就是这种信任,才让麻子女忠心耿耿的经营着燃情。
经过一年的打磨,麻子女也不再追求所谓的业绩,开始往她心中所正在走的道路上发展,往往这时候最艰辛,本来麻子女以为赵匡乱与恭三儿不会允许这么做,没想到她仅仅是跟赵匡乱一提,赵匡乱就答应她随便折腾燃情,这让麻子女不是一般的欣慰,庆幸自己没有看走眼。
“春卷,这些天,是真的...”赵匡乱还是在心里过不去,虽然这句话已经不知道提了多少遍。
麻子女摆了摆手,不让赵匡乱说下去,一脸的无可奈何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大忙人,跟了你们这种老板算我倒霉。”
赵匡乱傻笑了笑,恭三儿在一旁没心没肺的挑逗着夏春卷,其实赵匡乱心底感觉麻子女跟恭三儿这两位不是一般的配,但用麻子女的那话,恭三儿就是满身贴上钻石,也上不了她的床。
“我看过春卷的命,这辈子是为别人忙前忙后的命,俗称贱命。”恭三儿嬉笑道,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恭三儿不会的,无论是风水还是算命。
“狗嘴吐不出象牙。”夏春卷嘲讽道,对于恭三儿这家伙语言上的攻击,已经到了几乎可以免疫的地步。
一个男人走进了酒吧,几乎没有一人注意,但赵匡乱直觉警觉起来,这个相貌不算出众留着标志性络腮胡的男人他可是人士,不光光是赵匡乱,就连恭三儿也察觉到了不对,这络腮胡他同样见过,虽然只是一面,但可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怎么了?”麻子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赵匡乱与恭三儿为什么突然认真了起来,又或者认真的可怕。
“小爷我来。”赵匡乱先起身,拦住了同样准备迎上去的恭三儿。
恭三儿满脸不甘的看着赵匡乱,赵匡乱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参加血莲?”
恭三儿一直颤抖着身体平静,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赵匡乱离开,恭三儿怎么会不明白,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参加这场游戏的资格,就算是参加了,恐怕也会给赵匡乱拖后腿。
“小爷,我应付的来。”赵匡乱停住脚,看着满眼恍惚的恭三儿,与不知所云的麻子女,两人这样子看下去,真的很配,赵匡乱笑了,敲着酒壶,走向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络腮胡。
“出去聊?”赵匡乱先入为主道,知道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
络腮胡点了点头,带着赵匡乱离开燃情。
“那个男人是谁?”麻子女看着失神的恭三儿问道。
“不知道。”恭三儿摇了摇头,嘴里喃喃着:“春卷,说不定这就是咱们最后一次见到乱子了。”
夏春卷被恭三儿说的不知所明,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恭三儿如此郑重其事的说一句话。
“说了你也不懂,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这些天要离开青岛,乱子如果能回来,告诉他我去了杭州,如果他还能耐蹦跶,让他来找我,到了洛阳认一个恭字就行。”恭三儿认真的看着夏春卷,其实这位小爷真的认真起来,那张特别老成的脸也不算太不堪入目。
“你要做什么?”夏春卷心中渐渐没了底,好像恭三儿那句喃喃会变成真的一般。
“处理点事,如果我俩都回不来了,你就好好经营燃情,怎么说也是我跟乱子的根不是,老老实实当你这个小富婆。”恭三儿大笑道,伸出手偷袭的摸了下麻子女的脸,很有小爷作风的离开,留下一个脸微微发红的女人静静的理着这一切,却如乱麻一般理不清。
离燃情不远处的小巷口,络腮胡靠着墙,赵匡乱站在一边,两人就这样互相沉默着,但又给人一种随时会碰上的感觉,如大山中两只狭路相逢的狼,一直无比的强壮,一只无比的瘦弱,但后者唯一的筹码则是那饥肠辘辘的肚子。
“我只是来传两句话,根据你的回答,来确定该不该做些别。”络腮胡终于开口道,像是给赵匡乱下了个定心丸,又或者是一个警告,至于后半句做些别的,到底是包括什么,赵匡乱当然清楚,关乎生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