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吸进肺里的动作都有些不平稳。
“恭家完了,我们走。”恭三儿连连吸了好几根,最后吐出四个字,又像是吐出了他的前半生。
“小爷,你真的问心无愧吗?”赵匡乱突然问道。
恭三儿愣住,或许冥冥之中,他走上了那个他最厌恶的恭道闲的路,而且更深,什么都不求,只求这问心无愧,这一辈子,到底有多么的难。
“乱子,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恭三儿像是个孩子一般问道,或许一次次磨难,只是让他更加脆弱,更加的不堪一击,他所能做的,只有尽情的伪装,一直到死。
“恭家不是没有人。”赵匡乱看着恭三儿道。
“恭家不是没有人...恭家不是没有人...”恭三儿喃喃着,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就如同他这个恭,不是那个恭一般,这些又何妨。
“小爷,你做好那个准备挑起恭家大梁的准备了吗?”赵匡乱扶起恭三儿,冲大岳点了点头,心领神会的大岳笑笑,在大岳那简单的脑子里,感觉这个叫赵匡乱,如同山中黄鼠狼子一般顽强的年轻人,或许跟着他多见一些风景也不错。
恭三儿双眼惶恐的看着赵匡乱,如同一个被救赎的教徒,在看一个所谓的上帝,但这个人注定不是上帝,这个人叫赵匡乱,一个如同大岳一般,凭感觉做事,凭直觉做人的家伙,或许能够倒在这个年轻人身后也不错。
停车场,张经纬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把遮住他半边脸的长发拉下,露出一张不知道是笑,是哭的脸,从怀中掏出一个烟斗,在手中把玩着,轻笑道:“经纬,恭五的人头在哪?”
张经纬打了一个哆嗦,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更加苍白,冷汗如雨下。
“酝酿一下你的解释,如果我还满意,给你一个合适的死法。”高衫一步步走向张经纬,手中的烟斗不停打着转,让人眼花缭乱。
张经纬跪在地上,慢慢往后退着,紧张道:“是恭三,恭三带来了两个猛人救了恭五,本来这恭五一定会死在这里,一定会死在这里,高衫,你就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句话张经纬的声音都在发颤。
“恭三?一个早被逐出恭家的丧家犬,你被一个丧家犬玩成这副模样,我给你一个机会又有什么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省的等会啰啰嗦嗦的让人心烦。”高衫收回烟斗,那藏在头发间带着浓浓黑眼圈像是看死物一般看着张经纬。
“那恭三儿,还说,你要是跟恭家斗,先过他那一关,否则他一定会找到你。”张经纬想到什么,连忙说道。
“闭上眼。”高衫冷声道,似乎没有听到张经纬所说的什么一般。
“高衫,我还有用,我...”张经纬几乎已经到了痛哭流涕的地步。
“我让你闭上眼。”高衫提高了音调,似乎有些不耐烦。
张经纬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恐怖,慢慢闭上了眼。
不到几分钟,高衫一身干干净净的下了楼,不过腿脚有一丝血迹。
“上去收尸。”高衫看着在楼下等着的两个喽啰,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南海,点燃抽着。
这两个喽啰连忙上去,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缨子,我们好像又有对手了。”高衫坐上停在路旁的一辆黑色的野马,发动这台猛兽,一脸让人觉得不正常的笑容。
“什么对手?”坐在副驾驶上时一身牛仔风格的女人,正低头剪着指甲。
“恭三儿,一只丧家犬,还打算跟我开战。”高衫好像说着什么样的笑话。
“要我去解决?”缨子觉得无趣的问道。
“还不需要你出马,我叫几个替死鬼解决,我们现在所对上的可是恭家,没空理会这种小废柴。”高衫把野马的油门狠狠的踩下,尽管现在是在市区,简直就是不要命一般。
“什么恭家,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剩下的那三个兄弟一解决,恭家也就彻底废了,没有几分油水。”缨子面无表情道,好像已经对高衫这种玩命的举动见怪不怪。
“我可不是为了所谓的油水,我就是看不惯这些所谓的家族,恭家是第一个,绝不会最后一个,我要把这些把这些乘着时代大船的天之骄子们,全部拉下水,然后欣赏他们死在这大浪中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高衫大笑着,把手放在的了缨子丰满被牛仔裤紧紧包着的大腿上。
“疯子。”缨子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