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赖到了谁,也变不了自己的活法。
风筝无论飞的多么高,飞的多么远,即便是飞出了视线,即便是忘记了这风筝的模样,但最重要的是,线在自己的手中。
刘家大院门口。
巨大的木门再次打开,再次探出那个小脑袋,一脸迷糊的看着赵匡乱道:“你真是赵匡乱?”
“这还能有假?”赵匡乱刮了刮鼻子,感觉这个孩子要比很多成年人要谨慎的多。
“这个大狗熊是谁?”小男孩声音有些没底气,看来打心眼忌讳的,不是赵匡乱,而是人高马大的大岳。
“我朋友。”赵匡乱简洁道,就算是他真想介绍,估计这个孩子也会听不懂。
大岳憨笑了笑,但在孩子眼中却跟呲牙咧嘴差不多。
小男孩终于打开了门,不过还是警惕的看着两人。
跟着孩子轻车熟路的来到后院,纵使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千万变化,但这里仍然没有改变一丝一毫,甚至是这几棵不知名树上的新叶。
后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正打着太极,旁边站着个豆儿郎当的年轻人,十五六岁的模样,烫了一个醒目的爆炸头,一神破洞服,脸上也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浓浓的眼线,鼻子上还打着鼻钉,耳朵扎的孔数不胜数,当赵匡乱看的这个少年时,第一时想起了第一次见易萤火的时候,不过这少年比起易萤火要更变态些。
少年磕着瓜子,搭着眼皮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看着刘傲阳打着太极,只是瞥了眼赵匡乱大岳这两个不速之客,多瞅了几眼大岳,赵匡乱直接被无视掉。
“小毛,又捣乱,他可是你师哥。”刘傲阳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正好一套拳打完,转身看向这个吐着舌头的孩子,还有一脸恭敬的赵匡乱与大岳。
“他才不配。”小男孩做了个鬼脸,似乎怕刘傲阳又讲起长篇大论,反正他领来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一路小跑。
刘傲阳笑着摇了摇头,这才正视起赵匡乱的一举一动,不过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师傅,来给你拜一个晚年,虽然太迟了点。”赵匡乱弯了弯腰道,大岳有傻里傻气的鞠了个躬。
“迟是不迟,不过都到这程度了,再活蹦乱跳,身体可经不起折腾。”刘傲阳的眼光何等的毒辣,走到赵匡乱身边,活动了活动赵匡乱几处关节,疼的赵匡乱呲牙咧嘴,刘傲阳的眉头也越来越皱。
“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天大的运气,还这般不知死活。”刘傲阳呵斥道,领着赵匡乱大岳进了屋,那一直站着吊儿郎当的少年也跟着进了屋,看赵匡乱的目光充满着敌意,又或者这个少年看谁都充满着敌意。
进了屋,屋中还有着两男一女,一个一身黑色皮草的女人,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好像等了刘傲阳很久,而这个女人赵匡乱也见过,第一次见刘傲阳时瞧不起他与恭三儿的女人,即便是现在这个女人看赵匡乱的目光也充满着鄙夷,听恭三儿说这女人是刘傲阳的干闺女,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爷胡诌的。刘傲阳没有理会屋中欲言又止的女人,直接开口道:“上衣脱了。”然后吩咐屋中两个守着的保镖模样的男人去拿一些东西。
赵匡乱当然不敢有什么怨言,直接脱掉毛衣衬衫,当光着膀子的那一刻,屋中刘傲阳吸了一口冷气,甚至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少年都瞪大了眼,那个高冷的女人也手颤抖的扶了扶眼镜框,一直在职场呼风唤雨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反映一切的东西。
原来,人所经受的伤痕可以到这种地步。
刘傲阳所真正注意着的,却是赵匡乱身后的那一副栩栩如生的大圣,这非常原始的刺青法,更让刘傲阳注意着,而是这大圣的嘴脸,好像真实存在的一般。
少年同样也注意到了这副杰作,越看越心惊,特别是可以隐约看到这满背所掩盖的巨大伤痕,额头一直冒着冷汗,比起这个,他烫的那几个烟疤,纹的狼头,是多么的可笑。
刘傲阳当然是能看出了几分蹊跷,但没有点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大岳,与其他人不同,刘傲阳没有对大岳发表任何看法,甚至是熟视无睹这巨大的块头,但大岳却感觉自己一刻就被这个目光无比深邃的老人看了个透。
“算你命大,算你命大...”刘傲阳看着这身未好的伤痕不停的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