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一个斯斯文文的眼镜男人,身后跟着如同山里黑瞎子一般的汉子,两人一步一步踏进这片整个青岛阳光所照射不到的地儿。
“仁鹰,你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白客背着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仁鹰。
仁鹰点了点头,脸上多了几丝傻劲,当然也仅仅是对白客而言。
“跟着那群老头子成天练一些招路,指不定哪天就把你练废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白客扭着脖子笑着。
仁鹰挠了挠头道:“俺没有白大仙这么有天分,就算是死在了木桩子上,也赶不上你们。”
“废话,脑子就是不开窍,这年代,武力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白客拍了拍仁鹰那厚实的后背,不再继续说下去,两人也正好到了露骨酒吧前。
“走,进去瞧瞧。”白客冲还没有开窍的仁鹰说着,先带头穿过人群,他所围着的小红围巾,在这人群中,显的特别的扎眼。
在这些混混惊讶目光中,白客推开了露骨的门,混混们一副看死人的目光看着白客与仁鹰,甚至有些可怜,暗叹这两个不懂这一片规矩的两个雏鸟。
在聚集的目光中,两人进了酒吧。
“来来来,赌他们几分钟被揍出来?”一个胖子已经吆喝了起来,本来气氛还算压抑的地方,慢慢沸腾了起来,看别人的热闹,实在是一种让人摆脱负面情绪的良药。
此时露骨酒吧一片漆黑,似乎看不到一切,如同这片地方的颜色一般。
“滚出去。”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不知道在哪里响起。
“这就是你们的招客之道?我们来找狍子本人。”白客一脸淡然,似乎对着一切都毫不在意,点燃一根白将军,深深的吸了一口,在这一片黑暗之中,都看不到自己所吐出的二手烟。
一阵风吹过,白客仍然淡然的抽着烟,丝毫不在意自己身边的打斗声。
就在这时,灯光亮起,比起刚刚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现在又是让人觉得炫目的亮光。
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的李鸿眺正站在他们的面对,一脸忌讳的看着刚刚如同打出炮弹拳头的仁鹰。
“你们是谁?”狍子从二楼慢慢走下,所看着的,不是刚刚出手惊人的仁鹰,而是这个只是淡淡抽着一根白将军的男人,在这个男人身上,狍子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我们只是来说两句话的人,这话如果能传到你们脑子中,那万事大吉,如果你们当成了耳旁风,估计今晚你们会有麻烦。”白客在铺着地毯的地方踩灭烟头,一脸戏弄的看着狍子,身上的气息是无比的不可一世。
“你敢!”老邪欲冲出去,这一句是**裸的挑衅。
“回来。”狍子冷冰冰的一句话,让老邪再次默默的退到了他的身后。
“现在你有心情听了吗?”白客再次习惯性的扭着脖子,没有发出电影中啪啪的声音,只像是一个睡了懒觉活动筋骨的家伙。
“你说便是。”狍子紧紧盯着白客越看越觉得恐怖,似乎在白客身上,狍子看到了一股绝望感,这种感觉,让狍子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狍子所想的,就是在青岛,到底这么一个男人,会站在哪一边?现在这个局势已经足够狍子头疼,再凭空杀出猛人来,狍子真敢崩溃。
“东城酒店656,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赏脸?”白客说着。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狍子问道。
白客摇了摇头,紧接着转过身离开,只是在走到门口是停下说了句:“等你到了,就一切都明白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来,否则我也不会特意来找你。”
狍子使劲咽了一口口水,望着这个如同突然做了一场噩梦的男人离开。
此时露骨外还响着吆喝声,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群混子们已经开始赌起了,这闯进露骨的两人,到底会少一双胳膊,还是会少一条腿。
等看到完好无损出来的两人后,几乎整个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所有人如同看鬼一般看着两人,似乎是见到了他们这辈子最邪门的事情。
白客露出一个让人失望的笑容,风轻云淡的离开。
“白大仙,还有没有地方?”仁鹰也习惯了这片地界的气氛,问道。
“今晚的最后一家,白鹭湾。”白客习惯性的活动着脖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