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早已在某条马路上招徕载客了,小宫还沉浸在昔日时光中。以前,吃一个奶生活,小宫比狗子优越,长大了还经常欺负狗子,好多坏事他出主意,由狗子打前阵,甚至顶罪挨揍。因为出身悬殊,小宫进了监狱工厂做了工人,而狗子却随父母到社会上闯荡了。小宫经常认为自己时运不济,没能像哥哥们一样穿上制服耀武扬威的,再看看狗子,他整天瞪大了眼珠子拉客,没了命地过街串巷,攒足了租金剩下的才是当天口粮,能抽五块的香烟就不错了。和狗子一比,小宫心态安然了。
老刁人影一晃,小宫打足精神迎接。一辆出租车从眼前划过停在前方,先前拍小宫车窗玻璃的少妇钻出车,向小宫方向走来,与老刁会合。少妇拦下老刁激动地说了几句。老刁颔首,向小宫张望。小宫能想象到少妇对老刁说了什么,纳闷的是少妇为何对老刁说这些。老刁点头之后走向专车,少妇追随而来。小宫忽然担心被老刁责备,暗暗埋怨多事的少妇。
少妇趁老刁拉开车门没上车之机,探进一张无比感动的面容,说:“大哥,真的谢谢你了!”
小宫挥手示意,说:“不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老刁等少妇缩回了脑袋,才上了车。
“刁监,对不起,没请示您我就私自送人了。”上了路,小宫惴惴不安地说。
“特殊情况嘛!”老刁回望后排座位,回答。
老刁回答简洁,表情麻木。小宫确定不了领导有没有认可司机的行为,但从老刁关注后排座位的细微动作可以断言,老刁不是很乐意有陌生人坐他车的。
“媚姐脚好了吗?”小宫暂时放下心中阴影,试图转移老刁的注意力,便问道。
“能走路了。”果然,老刁面带晴朗,说,“幸亏你护理得当,否则还难说。”
“这都是些小常识。”小宫说,“媚姐心里发慌,忘记了。”
“你辛苦了。”老刁闷闷地说道。
“领导辛苦了!”小宫脆嘣嘣地立刻回答。
老刁有些惊诧地望着小宫,忽而抿住嘴似乎是强行忍住笑,但没言语。其实,小宫不经大脑而回答,自己也很吃惊:我啥时成了受阅的军警了?
老刁在一处摩天大楼前下了车,小宫停车时就想到了老刁对后座的那一瞥,立刻找了家洗车点,里外清洗了一遍。
老刁再上车时,扫视一尘不染的车内,惊讶地问:“你洗车了?”
小宫带着笑沉稳地回答:“我有洁癖。不洗心里不踏实。”
老刁又瞥了一眼后座,狐疑地看了看小宫。其实,连小宫自己都不相信有此怪癖。他爱整洁是出了名的,当初筛选老刁司机时,他这条优点被重点考虑了。但是,洁癖是没有的,是他刚才凭空强加自己头上的。
傍晚时分,小宫载着盛装下的刁氏夫妇驰往东方国际大酒店。在大堂里,与诸多监狱同行会合,获悉今晚是局长宴请几家监狱的监狱长和政委,遍寻华政委司机不着,小宫便电询。小贾说正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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