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樊哙恶狠狠的盯着张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樊将军,请冷静!以免铸成大错!”
灌婴握紧了手中长枪,直视樊哙,劝了一句,而后态度坚决的道:“如果樊将军执意要取军师的性命,本将只好得罪了!想杀军师,先从我灌婴的身体上踏过去!”
此话斩钉截铁,声如洪钟,响彻城楼之上,众汉军将士怔立当场,直愣愣的看着两位上将军。
这等情景,是军中从未有过之事,众汉将兵士久久回不过神来,两位最尊贵的将军,关系竟然恶化到这种地步。
两头枪,当今天下少有人用,难度极大,由于两端皆锋利,稍有不慎便会误伤自己和兄弟,灌婴习此枪法,有数载之久。
灌婴善于马战,凭借两头枪,在马上无几人可敌,枪两头都是世间十分锋利的刀刃,冲锋陷阵无往不利。
本是杀敌利器,现在却要对兄弟动手,灌婴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事关全军的安危,此乃不得不为之的事。
灌婴深知,张良乃军中谋主,不容有失,所做的一切,皆是关乎大局,自家大王若是清醒,必然会赞同其做法。
因此,即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得保军师周全!灌婴盯着樊哙,注意力高度集中,全身心进入戒备状态。
互为同僚多年,灌婴对身前的樊哙了解颇深,其刀法娴熟,爆发力强,目前这么近的距离,手起刀落仅在眨眼之间,故而,需要精神紧绷,小心应对。
“好!很好!灌婴,你小子有种!”
樊哙指着灌婴,大怒道:“既然如此,老子连你一起砍!是你执迷不悟在先,黄泉路上,怨不得我樊哙!”
说罢,樊哙抡起大刀向张良砍去,势若风雷,刀芒闪现,与之前一样,以正劈之势落下。
这一击,樊哙卯足了劲,力道之大,足以劈开一头三五百斤的肥猪,此刻刀斩张良,可谓是视为猪王相待。
“铛!”
灌婴在旁边一直注意着樊哙的一举一动,见其动刀,眼疾手快,迅猛出枪奋力一刺,正好与大刀相击,一道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刀刃劈在枪身上,没有前进分毫,反而被这突然而至的一刺所震开,差点让樊哙兵器脱手。
“哼!灌婴,你以为你能挡的住我?”
樊哙第二次受阻,心中震惊,开始正视眼前的同僚,但表面上,是一副藐视的样子。
打仗这么多年,樊哙是第二次在武力上感到压力,第一次是之前与眼前之人联手战项羽时,第二次,就是现在。
“樊将军,如此鲁莽行事,本将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就算灌婴不敌,也要拦至最后一刻!”
灌婴郑重的说道,态度仍旧无比坚决,看着樊哙,脸色罕见的变得十分凝重。
其持枪之手,已经虎口震裂,部分枪身上有了血迹,由于用手紧紧握着,鲜血并没有明显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好!我樊哙今日倒要看看,是你灌婴的枪疾,还是我的大刀快!你若胜了,便是大汉第一猛将!我樊哙,立即收刀!”
樊哙听得悲壮之语,深受感染,怒火有所平息,深深的看着灌婴,豪气干云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