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婴擅于骑战,步战要稍逊一些,两头枪两端尖利,使用者在马上冲锋时,可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昔日数次大战,有破秦,有抗楚,有平叛,灌婴凭借着一杆长枪,出入万千敌军如同逛街散步,长枪舞的是快如闪电,挡者无不身死。
而樊哙,步战胜过骑战,每战常提着大砍刀冲锋在前,大刀所至,无一存活,即便是昔日的秦军,还是今日的楚军,最为坚硬的盾牌也挡不住全力一刀。
汉军有樊哙开路,能撕开敌方军阵的一个口子,择口而进,犹如猛虎食羊,要不了多久就能冲的敌军大乱。
几十上百次战斗,樊哙之神力在战场上发挥的淋漓尽致,与之交手的敌兵或敌将,死时大多是人仰马翻,倒飞落地,十分悲惨。
这些年来,樊哙之威仅有寥寥数次受阻,其中最为出名的,是与灌婴双战项羽之时,这一战压力很大,无任何取胜的可能,但,成功保全性命。
“这……军师,不可啊,你是我军的支柱,不能如此!”
灌婴本闭上了眼睛等死,忽地听到张良之语,急忙睁眼大声说道,见张良态度坚决,紧接着道:“军师若执意赴死,我灌婴绝不独活!”
“大王若是醒着,肯定不会让军师这么做的,灌婴保护军师不力,让军师身陷死境,今后有何面目面见大王,不如随军师而去!”
慷慨激昂的洪亮之声响彻城楼,震撼人心,旁边的部分汉军将士受到感染,眼眶变的通红。
即便周围的将士情绪波动很大,也没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帮助主将,因为樊哙和灌婴都有亲兵在此。
城楼之上,有樊哙带来的五百精锐死士,战力极强,对樊哙是忠心耿耿,就算灌婴此时有数千精兵,这些精兵也不敢妄动。
樊哙的凶名不仅在敌军中广为人知,而且在自家军队中人尽皆知,其暴怒之下必生杀心,除了亲人和汉王,谁都敢砍,没有人敢触这个霉头。
张良重重一叹,盯着灌婴,猛地大喝道:“愚蠢!你若死了,大王怎么办?大汉怎么办?”
“我军虽有良将千员,但真正能堪当大任的,只有你们这几位从龙之臣,而你灌婴,最为重要!”
“我张良死不足惜,可平樊将军之怒,而你为此而死,什么作用都没有,不值得,将会有负于大王的重托,这才是你最大的罪过!”
“韩信拥兵十数万,远在北方,目前战事吃紧,无法回救我军,此时,你和樊将军,是军中大将,任何一人都不容有失,否则,大军生乱,必陷我军入绝境啊!”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夹杂着一丝失望、痛心和悲凉,如同一把利刃戳在灌婴的心里。
张良心中十分感激,对灌婴怀有浓浓的期望,同时万分无奈,事已至此,不归天不行了。
又一次叹了口气,张良一脸惨淡地抬头看天,晴空万里,阳光强烈,倒是一个驾鹤西去的好日子啊。
回视了樊哙手中的大砍刀一眼,张良笑道:“樊将军,动手吧,给我一个痛快!”
锋利无比的刀刃杀气腾腾,张良不但不恐惧,反而心情舒畅,在他看来,能命丧这把刀下,不会有一丁点痛苦,不如走的洒脱一些,留给众人无限的遐想。
身在汉营多年,向来以高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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