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轻飘飘的,价值连城,一掷千金!
“天命之人,必有天机庇佑,有此是我等凡俗一人能轻易找到的。”
“但这次我敢缺人,此人此是本尊无疑!”
“哼,似曾相识啊!”
李沧冥嘲笑道,不过想想这话他上次被骗的时候,已经说过了,有点不太合适这次谈话。
随即调转话头。
“你说真的就是真的?”
“倒不如说,你在一一排除吧!”
排除用的还是他锁天阁的宝贝,越想越气的李沧冥,啪的一声又扔了一盏茶杯。
清脆的响声回荡,这次是真的碎了,李沧冥也是心中肉疼,可气势出来了,他也不能再收回来。
眠龙是法器灵宝铸造大宗师,上任锁天阁中,最强大的铸造大师之一,在蕴灵法器的造诣,更是绝世无双,如今老迈早已不问世事,其所造之物,那是少一件,就再也没有了。
黑影见李沧冥连摔两盏,也是颇为肉疼,茶盏之上铭铸法阵,茶水可清心明神,能对真我境界之上还能提升的宝物,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李沧冥竟然说摔就摔了。
当下,黑影也是不好再打哈哈,得拿出些真货,才能镇住场子!
“瓶中所物,从天命之子处所得,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一个小玉瓶,出现在李沧冥身前,通体血红,看不出其中是何物。
似曾相识的场景,再次出现,让本肉疼宝物的李沧冥,再次怒气勃发!
今天要不说个四六出来,休想走出他锁天阁!
伸手接过瓶子,温润的手感,李沧冥也没心思把玩,摇动一下瓶身,似有晃动。
拔出塞子,淡淡的血腥气传来,李沧冥眉头一皱,不知这老骗子这次玩的是什么鬼把戏!
“这茶盏正好,阵法不全,正好可以一试。”
“你从缺口处滴上一滴鲜血,我所说之言,是真是假,到时自见分晓。”
桌子上,再次出现一物,正是先前被李沧冥扔出的第一盏杯子,上面有一个小缺口,缺口处有着淡淡流光环绕。
阵法仍旧存在,缺口处似在慢慢修复,除去缺口法阵,其他位置的法阵完好无损,可见当初制作这件法器的大师,技术有多高超!
看着茶盏,肉疼归肉疼,李沧冥端详片刻,还是按照老骗子的说的,倾倒瓶身,小心的将一滴血珠滴落。
红色的血液,滴落茶杯缺口处,并没有像平常一般,贴着缺口处滑落,而是仍旧聚拢一起,缓缓的滚动下去!
怎会!
李沧冥心中大骇,心中先想到的,并非是那天命之子的真正出现,而是他们锁天阁传承上古的阵法,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给破掉了!
茶盏中铭刻着可以影响真我境之上强者的阵法,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身为同门,又是锁天阁现任阁主的李沧冥,更是知道其中的难度,连他也没有完全掌握的技艺,如今竟然被一滴小小的血珠给破掉了!
血珠最终滚落到茶盏底部,然后静静地不再滚动,茶盏中的阵法,也从那滚出的血线边缘,一点一点的消散。
李沧冥看到了整个过程,心中清楚,只要时间充足,整个法阵都会被慢慢侵蚀掉,消弭殆尽!
“此物是何物?”
李沧冥不死心,开口询问,心中最不想知道的那个答案盘旋在心。
若是如此,那他锁天阁,在天命之人面前,将毫无作用。
一滴鲜血,便可破掉世间法阵,这样的人,血脉之力如此强悍,一旦成长起来,该是何等实力,该是怎样的惊才绝艳!
不由得,李沧冥开始期待起来,他的敌人,又不是天命之人,对付其他人,锁天阁的法器,仍旧是无上神器!
“如你所想,正是那天命之人!”
“身处万千阵法,如入无人之地,法不加身,道不入体!”
“正是我等等待之人,只是这几滴鲜血,本座所取之时,并非他亲自所赠,离体之后,失去了活性,不然会顷刻间破掉这里的碗中阵法,再无恢复可能。”
黑影的声音再次升起,这次自信满满,那滴鲜血,给了他无上的底气,就连这锁天阁,都不被他放在眼中一般。
“不用如此,老朽并无恶意,且是也来瞻仰一下天命之人的风采!”
昏暗的大殿,亮起了些微灯盏,其中一盏老灯旁,忽明忽暗的亮光下,一个佝偻的老者拄着拐杖,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见到这老者,刚提起不少自信的黑影,覆盖周围身上的黑色灵气,陡然浓郁了三分,同时心下暗暗吃惊!
“见过老阁主!”
“想不到,您竟然还健在!”
黑影边说边起身,朝着那老登旁的老者恭敬行礼,其他人还好,黑影都有信心,凭借身上的天命之血,冲破法阵逃离这里,即便是如今锁天阁的闭关长老们出现,也奈他不得。
但眼前之人不同,这老人,是上上一任锁天阁阁主,同时还是上代天鸿宗门的宗主,一身修为通天彻底,几乎算是半只脚踏入那传说中的仙人境界。
就整个修仙界,几乎没有对手,若非出了什么变故,有他在,如今怕是人族已经统一了天下,收服了那妖族!
“哈哈,老祸害罢了,快死了快死了。”
李沧冥正经坐着,很是享受老骗子看到老阁主还在的样子,因为当时他初次见到之时,也是如此表情。
老灯旁,老者走了几步也就停下了,活了无尽岁月,他早就看透红尘,忘却生死,如今还苟延残喘,就是想着怎么也得了却那心中最后一丝残念。
“你……这天命之子,确定可以破了那道禁制?”
小辈想隐瞒身份,老者想了想,还是不点破身份了。
“如今还不行,禁制修复速度过快,天命之子尚需要时间成长。”
黑影简单说了两句,他相信以面前之人的修为及阅历,自然明白其中关键。
“嗯,老朽想来也是。”
这可以消融阵法的天命之血,破除禁制如同那池中之水,一滴可破,但若是池水如海,那便没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