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告白

    卡蒂亚独自一人走在寂寥落寞的街道上，街边微微灯光，夜空茫茫星光，萧瑟的夜风呼啸而过，带来死亡的窒息。她在天桥把背靠在栅栏上，慢慢地把头仰下去。她的头发在风中飘飞，她的眼睛开始晕眩。

    她的脚微微踮起，有人大喊着她的名字，然后冲过来搂住她的腰抱在怀里。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这个男人曾经在她青春期带来爱情，那么她的痛苦会受他控制。

    “你怎么了？”尼克的语气急迫又担心。

    “离我远点。”她推搡着他的胸膛和肩膀，却又是那么无力疲倦。

    尼克把她搂得更紧，低沉柔和的声音充满了痛楚和卑屈：“丹妮，即使我被困在时空夹缝，这些年也从未停止过爱你。”

    卡蒂亚闪动着睫毛，张着嘴，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感到眼泪发疯般的涌出眼眶，发疯般的在面颊上奔流。他轻轻抱住她。

    “爱”这个字对她来说太沉重，她许久没听到有人对她表达真挚又纯粹的爱意。她的唇边浮起一个温婉凄然的微笑，把他拉向自己。轻触他的嘴唇。

    尼克猝然惊跳，心脏紧紧地收缩起来，他怔怔地凝视她，在这一刹那，他的灵魂被神给夺走了。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后颈项，反攻为主轻轻地把嘴唇压在的上面，两个人的吻合在一起的感觉温暖而陌生。

    “可是没人记得我所做的……”卡蒂亚拥抱住他。她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他的呼吸是温暖的，她不清楚自己要找的是不是安慰。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尼克叹息道，他温柔地拢起她散乱的头发。

    尼克把她送回住宅，她走到房间里换衣服。房门敞开着，他能够看见她赤裸着的雪白的背，光滑的肌肤像没有任何褶痕的丝缎，修长的腿很美。她漫不经心的样子。尼克恍然瞥见迅速别过头转身。

    卡蒂亚换好裙子，没有脚步声，只有轻轻的呼吸声。她几乎快要贴近他的后背，她慢慢伸手环住他的腰，脸靠在他坚硬的后背上。

    “我从梦里惊醒过来，心里常常会出现疼痛。不是精神上的痛，它是真切实在的……我能做的只是把被子蒙在头上，因为恐惧无助而无法呼吸，直到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说我关闭了人性，那我所感受到的痛，是什么？”

    尼克没说话，他凌空将她抱起，她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上，她听到他的心脏在坚实有力地怦怦跳动着。他把她按在柔软的沙发上，他的脸向她凑过去，唇齿相依。她抬起一条腿，紧紧缠住他结实的腰。

    她的手轻轻往他身上移，慢慢解掉他衬衣上的纽扣。 “嘘……”卡蒂亚把手指按在他唇上，她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她的脸孔绽放着光彩，带着种夺人心魂的美丽与高贵。

    尼克把她的头紧压在自己的肩上，紧紧地、深深地捉住了她的唇。他倾倒在这一吻里，那熟悉的感觉正把他带回过去所遗留下的悸动。

    在那一刻，他是盲目的。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在象牙白的地板上，两人的身体缠绵在一起，爆发的激情每时每刻都将他的心绪分扯到身体内的不同地方。

    这一刻是最好的。某个瞬间，两人的孤独是一样的。淡淡的阴影中，尼克看到她明亮的眼睛。卡蒂亚用手挡住他的眼睛，仰起脸望着天花板，感受着他的律动。

    她久违感受到了激情的力量，销魂摄魄的满足，远远胜过了羞涩的感觉。这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刺激，仿佛欢乐、恐惧、疯狂与亢奋全都交织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