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安姨娘又时不时在吴惟成面前哭诉几回唤起他那微末的良心,安姨娘贬为贱妾这事儿就这么搁置了。
“听说梅姨娘在自己院子又摔了一套茶具。”锦珠笑眯眯地道。
锦月也笑:“茶具的钱晚些让管事嬷嬷去讨回来,那可都是夫人的东西。”
“对对对,现在老爷摔茶具前都得好好想想那一套得多少银子呢。”毕竟上一回吴惟成在沈璃这里摔了个茶盏,后来被逼着自己掏了银子补回来。
一屋子人都笑了。
“让安姨娘和梅姨娘两边都闹起来。”沈璃敲了敲桌面,吩咐道。
“是,奴婢马上去办。”锦珠抢先笑道。
锦月白她一眼:“好像我要抢你的差事是的,赶紧去赶紧去,我就守在夫人身边好好伺候。”
“锦月姐姐,你欺负人。夫人,您看,锦月姐姐这是当着您的面欺负我呢……”
沈璃被两个丫头逗得直笑。
昨日的郁色也散了不少。
次日。
吴惟成去上值途中,马车惊了马,从车厢里滚落出来,摔断了左手。
回来时,满脸菜色。
先去叫了江大夫过去,上了药接了骨,后又让人把马房的王小力拖出去打了十板子,才算是出了这口气。
沈璃听到这消息时,轻笑出声:“小惩罢了,但愿他以后不要再那么愚蠢。”
*
如此过了五日。
吴惟成只觉得最近的日子实在是难过,先是伤了手,只得只呆在府中养伤。
如今沈璃不肯收回对牌管家,各院负责各院的开支,他得负责他自己和梅媛媛的。这才几日,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安姨娘与梅媛媛的吵闹更是让他头疼。
一个是他用了手段得来的表妹,一个是跟了他这些年还为他生了儿女的心头肉。
刚与梅媛媛吵了一架,转头又逢上安姨娘堵着他到他跟前哭哭啼啼的,更是烦躁万分。
躲了出去。
碰巧遇上一个休沐的同僚,约他喝花酒。吴惟成也不管风评的事儿了,心想就算被撞见,那也不是他一人。
法不责众,自古以来的道理。
抱着这心态,花酒倒是喝得爽快了。
只是,喝完了才想起来自己兜里没银子,只得硬着头皮报了自家住址,让人上门去拿。
同僚听了吴惟成的地址,眼前一亮:“吴兄,你这不错啊,都能住到那样的地段去。咱们这些外地的,大多都住在官舍里。”
吴惟成被人这样夸是又痛快又不痛快。
只恨前几日那般境况,明明他算计得那般准确,竟然还是让沈璃逃过了。
又与人敷衍几句,吴惟成匆匆地回了府。
到了晚食,又是几个清汤寡水的菜。看得他头都发晕,要是白日里没用那些荤腥,倒可能还扛得住。偏生下午去喝花酒,吃了不少荤腥,这会儿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又惦记着下午花出去的银两,怕是不久就会有人来取。
去帐房问了,都是苦着脸说没银子。
吴惟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即使再也不愿意见沈璃,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了沈璃的院子。
罢了,就当是为了府里的人低一回头好了。
这才几日,前些天嚷嚷着沈璃铜臭味儿的一众人都不吭声了。母亲在他面前哭诉日子难过,妹妹嚷嚷着要吃肉,几个妾室不是委委屈屈的哭就是大大方方的闹。
反正没个安宁的。
他就当是为了她们牺牲自己一回了。
吴惟成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