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
说完,候夫人将一碗温度适宜的汤药递了过来:“阿璃,你先给令安喂药,我去让小厨房做点吃食。这么晚了劳你跑一趟,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沈璃想说不用,可话还没出口,就见侯夫人匆匆地带着人出去了。
沈璃叹了一声,只觉得可怜天下父母心。
倒也没想别的。
晏清挨了军棍,是趴着的。
这会儿人昏睡不醒,这样趴着,就没办法喂药。
沈璃正要吩咐人将晏清先翻过来,一抬眼,就见屋子里就剩了她与锦月两个。
沈璃:……
锦月:……
两人大眼瞪小眼,眼见着药都要凉了,沈璃叹了口气,将药碗放下,和锦月一起合力将晏清翻过来。
可两个女人力气有限。
最后虽然翻了过去,不过那粗鲁的翻法,不知道伤口有没有裂开。
屋外,竖着耳朵听着屋里动静的谢三嘴角抽了抽。
爷明儿醒了过来,怕不是会削他们吧?
老夫人这不明摆着折腾他们爷吗?
这会不会后母啊?
屋里,沈璃气喘吁吁地将人勉强扶好,出了一身的汗。
不免小声嘀咕:“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重?”
说着又去端药碗来喂药。
她转身的刹那,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
沈璃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汤药,用汤勺轻轻撬开牙齿,一勺汤药就喂了下去。
“这么好喂,怎么会喂不进去?夫人,候夫人不会是诓您的吧?”锦月忍不住出声道。
沈璃瞥了她一眼:“慎言!小侯爷是侯夫人的独子,若是能喂进去,她能一直不给小侯爷喂药?专等着我来?”
锦月一想,也是。
“那就是小侯爷意识不清的时候还能感觉出来是您来了,所以您一喂药他才喝。”
锦月下了结论。
沈璃侧头瞪她:“说什么呢!这种话是能说的吗?”
锦月吓得捂了唇,闭口不再言。
沈璃回过头,虽然很不厚道,可她的唇角就压也压不下来。
顺利的喂完了一碗药,沈璃长出一口气。
见晏清出了一脑门的汗。
她叹了口气,用自己的帕子细细地给他擦了。
正要和锦月重新将人扶着趴回去,谢三谢五就推门进来了。
“沈小姐,咱们来,咱们来……”
锦月不满地看他们一眼:“刚才干什么去了?”
谢三苦着脸:“刚侯爷叫咱们过去,汇报一些事情。是小的没考虑周全,竟然没留下伺候的人在屋里。咦……沈小姐,您喂的药咱们爷还真的喝下去了?”
最后一句话,谢三倒是真的诧异。
喂不进药这事儿是真的。
他向来最怕自家主子受伤。
每回受了伤,除非大夫用针,不然药是灌不下去的。
没有大夫?
那就只能等他自己有点意识了灌。
沈璃点头:“挺好喂的呀。你们赶紧将小侯爷翻过来吧,我刚要喂药,也没办法。时间久了,怕伤口裂开。”
谢三:原来您还知道伤口裂开这事儿啊?
您不说,我还以为您故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