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要走,就听到屋外有脚步声。
察觉不对,一梧立刻推着归一来,到了屏风后。
但听外面敲门。
“一梧姑娘,刚才闯进一人来,你看见了吗?”
感觉他们说的这个人就是要带她走的归一,一梧朝着门口说:“没有。”
“那就好。这人非常凶恶,一梧姑娘多多小心,若是有可疑人等进入你的闺房,你便大声呼救,现在走廊上已经部署好了人手,您且安心。”
她才不能安心呢。本以为这人就要带自己走了,却没想到这帮人的反应速度这么快……
“好的,我明白了,辛苦你了。”
“哦,还有一个事情,一梧姑娘,马上何太保要来看望你,你可多准备一下。”
听到这个名字,一梧的表情明显僵硬,嘴唇也轻轻抿起。
归一察觉到了这一幕。没有说话。
等那人走了,他才问:“是现在走还是见了那个人才走?”
“等一会儿那个人进来了之后,你就挟持他,咱们以他作为人质,离开这个地方。”一梧但脑子倒是转的快。“这个人在这个城里面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目前我只知道有他一个人在管事,总而言之,你挟持他,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也行。”虽然他现在的力量可以让他一路畅通无阻的杀出去,可是手边没有称手的武器——桃木剑被九九带走,断剑青樱也不在——恐怕这个过程不太舒坦。
“你现在就在这屏风后边,我先去应付他,你趁他不备,就实行我们的计划。”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应是习武之人,不过实力如何,一梧心头没有把握,就只能选最稳妥的方式。
“嗯。”
归一席地而坐,屏息凝神。
他方才才经历了身体的重生。现在还有些缓不过劲来。正好有一个空闲的调理时间,倒也是不错。
一梧走出屏风,在桌子前坐了没一阵子,何必三就推门进来了。
“一梧姑娘,早上好啊。”何必三笑容满面,可见着他的人并不开心。
“有什么事。”一梧一副不爱搭理他的模样,冷冰冰的很,可这并没有让某人的热情消减。
“你不要这么爱搭不理吧。今后你会成为我们这里的头牌,我到时候还要把你好好供奉起来的。”何必三说着,就伸手去撩拨她的头发,一梧不悦的拍开他的手。
“说话别说话,动手动脚的干嘛?”这个油腔滑调的男人,真是看了就不舒服。
她来到这里之后,刚一进城,就遇见了他。他说要找他要入门费。一梧有些银子就给了他。当时她可说的是想要打尖住店暂且休整一下——毕竟那个时候她的鞋子坏了,没法再跑了。
她就带她来到了这个灰墙围绕的大院子。本以为自己是要在这个院子里享受贴心的服务,怎知道他刚进院子没多久,包袱就被某些人整个吞下,她的银子衣裳全都被夺走了,这个叫何必三的男人还说在这留走城待每一刻钟都是要收费的,所以他的那些家当早就已经抵扣成他的留下费用。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比她之前骗人敛财的法子还荒唐。一梧当然不乐意,却被他们强行梳妆洗漱,换上了这等华丽的服饰,何必三每天都会告诉她,她的银两马上就要用光,到时候他就必须在这里迎接客人工作,挣来的工钱就作为她留在这里所要交纳的费用。
他说他想走,何必三就说他们已经收了她的钱,作为良心买卖,当然得让她享受这些钱带来的权力——留在这个城里。
这种无耻的说法就好像是一个环,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不让她走,一定要逼她为他们工作——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