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眼神。
哟嗬,这是原主奶奶,有内味儿了。
蹲在旮旯的夏玉书站起来,三十多岁却一脸沧桑,掏出抄在袖子里的手把邵淑兰拉起来。
“行了别哭了,风大山了脸,醒了就好,把小月子扶回屋,外头冷。”
说完看了看正在摘头套的两个鬼:“赶紧给人送走吧,我去东院烧炕了。”
邵母终于不哭了,抹了抹脸把夏小月给解救出来,又去跟黑绿相间,破破糟糟衣服的异族人弯腰道谢,嘀嘀咕咕的好像给了一小块银子。
夏小月看着小床下像黑油似的画的一圈符咒图案,别说,这钱花的值,死人都能整活喽,整不活使劲整,结果给她这个异世界的人整来了。
有两下子。
夏小月大眼睛一扫,嗬,这小院子破的,跟一百头野猪拱过似的,那栅栏还围着它干啥,要倒不倒的让人心沉不了底。
那角落里堆的什么玩意,板车么?还不如锤子砸两下子还原成板更好看些。
西边那是啥啊,哎呀是个冰山啊,这个铞,奶白色了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是倒垃圾的地方。
哎呀前边都是吹牛,这个是真厉害,铁丝手拧的铁灯笼,后现代化抽象风格,来俩艺术家能给供起来。
夏小月扶了下脑袋,这穿越穿的脑袋瓜子疼,院子里的美景给脸盆糊脸这茬都给整忘了,算了先进屋吧,脑袋还冒血呢,先把血止了,再找个武器,小黑胖子你给我等着。
结果头脚进屋后脚就退出来了,尼玛这屋是个地下室吧,又荫又暗,还没院子里站着暖和,外头有太阳,屋里也就避个风,窗户又窄又小.
夏小月看看东边大伯家的砖瓦房,再看看自己家的破房子,再看看中间那假模假式的栅栏,噢明白了。
这特么是个仓房吧?!
俺们家住仓房?
可恨的小胖子一脸盆给数据干中断了,站半天愣是没回忆起来住仓房是怎么回事。算了,等晚上看看数据还能不能接上,一咬牙,夏小月进了屋。
一进屋就是一口大水缸,其实不是缸大,是屋子太逼仄了,往右一拐进了里屋,别说,虽是仓房但还趁了铺炕,稀薄的光从窗户透进来,显得炕边烟熏火燎的痕迹很是不干净。
地上摆放了两箱炕柜,摞起来人高的一堆浅口木板箱子,几个坏了的陶土花盆,几双破布鞋。
自己一进来屋里更挤了,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要啥没啥,这环境拿啥包扎伤口啊,再返回去看看水缸,里头全是冰,屋里连个锅都没有,想洗洗脸都做不到。
正在愣神的时候,门里遮住了一小片黑影,夏小月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攥住拳头的小男孩,夏小月抬手招了招,小男孩挪蹭到屋里,看起来有七八岁的样子,一脸的苦大仇深.
他先看了看夏小月流血的头发,又整体的扫描了一下夏小月的身上:“你为什么要爬树?”
夏小月脑子里搜索一下,没找到自己为什么要爬树的记忆,真的是为了掏喜鹊窝么?喜鹊能搭窝的树怕不是有几层楼高吧。
夏巡看她又不说话,咬着下唇还是那副窝囊软弱的样子,心里的火腾的一下涌了上来,为姐姐摔死过去而担忧的心情一下就冲散了:“你是不是又被人骗了?我没有你这么蠢的姐姐!”
夏小月眯了眯眼睛,好小子,还挺傲娇,哼哼,但是你那又攥起来的小拳头出卖了你的内心,嘿嘿,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吧,可惜了,本女侠专治各种傲娇综合征。
“爱认不认,认不认我都是你姐姐,”夏小月眼珠一转:“再过来点,我有话跟你说。”
夏巡以为她要说为什么爬树,伸脑袋过去,被夏小月一下捏住了脸蛋:“哎呀手感不错,来叫声姐姐听听。”
夏巡腾的一下脸红个彻底,本能反应一把拍开夏小月的手转身跑了出去,这个姐姐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