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是个谨慎的行业,她不能下定论,但可以提点,或许自己一句话,往大了说能拯救成千上万的人,往小了说,就夏母的头上能缝上几针,好的也能快一些不是?
但要小心措辞,不能表现的太突兀了。
她用镊子夹起棉球沾了酒精,往景左伤口边缘小心的擦拭着,伤口遇酒吃痛,景左青筋绷起,夏小月拍拍他肩膀,表示正常现象,让他忍着点。
“缝合就是用特定的针和特定的线将伤口缝起来,尽量还原到受伤前的状态。”夏小月想好了措辞,说的很谨慎。
肖策呼吸加重,是的,他博览群书,其中读的最多的便是游记,从小到大为了找寻母亲的下落,他不放过任何讯息,所以对于医术方面也略知一些,这一些不包括草药经脉断症,而是大夫在医病时的见闻和奇遇。
曾有大夫在身受重伤之人身上缝合,本有好转,可没过多久,伤者便很快的死去,大夫游记中写道:缝合无用,何故耶?此法可效,唯断肤难续耳。
他很快的抓到夏小月话语中的重点:特定的针和线,莫非这缝合之术的秘密便在于此?写游记的大夫失败是否也在于此?
“何为特定的针和线?”
夏小月抬起目光看了他一眼,这人咋问起来没完了?
看那严肃的表情很明显是认真了,不能再说了,再说就该聊到排异反应了,那就更暴露了,提点就到此为止吧!救苍生之前先保住自己狗命。
“不知道。”夏小月手上没停,继续清理着伤口,上面太多杂质,似乎上过伤药,伤口还在流血,有些红肿,再不处理就得化脓了。
肖策紧紧的盯着夏小月,她一定会缝合术,因为她刚才回答之前看自己的那一眼,他有一种感觉,她一定会,但她不想说。
屋里陷入寂静,景左的忍耐力不错,头上出了一层汗但没吭一声。
伤口上的杂质被清理干净,夏小月打开被纸包着的云南白药,一点一点洒在出血的位置,拿出纱布要往上缠:
“我只是给你清理一下撒点止血的药粉,你明天赶紧找大夫看看吧!”
“求小月姑娘给在下缝合。”
赶在她缠上细布前景左脱口而出,景左知道世子的心思,他想要缝合术,现在自己的伤刚好是个契机,这个农女包扎方式特别,那辣辣的酒擦在身上如着火了一般,
手中用于包扎伤口的细布条洁白而轻盈,一定有特别之处。这女子有可能是隐世的神医弟子或者后人,不然哪来的这些治伤之物?
夏小月拿着纱布一脸便秘的表情,她真的是好心想做点好事积德行善一下,以求在这异世界能少些坎坷,结果非要走上救死扶伤之路,
关键是自己不是大夫啊这不是误人子弟,啊不对,误人性命嘛,人命关天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点不能含糊,必须严词拒绝:
“我不是大夫,我不会!”
本来以为俩猎户而已,结果是俩人精。早知道就不帮你们了,让伤口烂着去吧!
夏小月面上不显,手上利索的给景左缠上纱布,绕过腋下两圈,又绕过脖颈两圈,又横在胸前两圈,别说,第一次上手,包的还蛮不错,最后将留的尾巴一分为二,系紧。
然后就听见‘噗通’一声。
黑衣男栽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