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德十九年九月,距今已有二十一年。”
惊的夏小月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什么踏马社会,这不是欺负人吗?二十多年了这些粮食都去哪了?一句“因地制宜”就自己订了政策,然后公然欺负老百姓?最高领导不管管吗?
“那商人呢?既然内部没有白面,外部总会流通的吧?再说了也可以自己种小麦啊!我觉得咱们这地方应该能种出小麦。”
“互粮管制,就是不但要互粮,还有个管制呢,不过跟你说你也不懂,至于自己种小麦,就更不行了,税收是以每亩石计,小麦轻,玉米沉,只有种玉米高粱这种既有重量又有产量的作物,才能在交上田税后剩下小半糊口。若没有交上足够的田税和互换粮,是要挨板子的,将所欠粮食计入下一年,若下一年还交不上,板子翻倍。”
夏小月听出了一身白毛汗!种地要是没种好,会丢命啊!只要有一年没种好,那岂不是就翻不了身了?
究竟穿越到了哪个垃圾时空?太踏马可怕了!而且玉米不是出现的比大米白面更晚吗?为啥这破地方米面都吃不到,苞米棒子有都是?什么昭德多少年多少年又是什么鬼啊?起码你得告诉我现在是公元多少年吧?连个对照都没有,完全不知道穿越到了距离现代社会多少年之前......
然后她竟然还发现这个地方管理混乱,作为一个最底层的农女,欺负她的不止是马老太,往上一层一层的指不定多少人欺负她呢!瞧,该是自己吃的白面就让人抢走了,还不知道是谁抢的!
“这个......没人管管吗?”夏小月压着嗓子跟夏风说着,做认真的姿态。
夏风嘴角一扯,转回身去,转移了话题:“坐好了,这段路会有些颠。”
车轮压过沟坎,颠的夏小月缩了缩脖子,悻悻然的闭嘴了。
而旁边的夏巡还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本来她还想讥讽两句逗逗他,但看他吃的是面粉制成的小饼子,心情沉重的把话压了下去,如此珍贵的食物,可不是得好好品尝嘛。她便托腮去看沿途的风景了。
临江村距离东阳镇并不远,没过多久就到了村口。因为冬天太冷,所以村里的道上很安静,这个时候女人们基本都在家里做饭,男人们要么蹲在热乎乎的炕上猫冬,要么在自家院里或者屋里干活。
夏小月指挥赶车老头直接行驶到村尾,将车停在自家门口,夏巡老早就把点心包起来揣怀里了,跳下车就要去开院门,才发现院门是开着的。
姐弟俩不约而同的暗想,爹爹是走了还是回来了?忘记关院门了吗?
夏小月先把用布条捆好的棉衣搬下车,夏巡则拎着装了杂七杂八的木桶,俩人迈着轻快的步伐朝院里走去。
结果屋门猝不及防的突然被推开了,门以最大限度的打开,到了极限又往回扇了扇,可见推门的力气之大。
屋里走出个女人,身矮而丰盈,身上穿着半新的夹袄,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看不到一丝白发,沉着脸,昂着头,眼里射出寒光,气势汹汹的杵在门口,一脸蔑视。
夏小月和夏巡心里同时惊呼,是马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