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闲事的一条狗而已。
本想骂几句,但很快就将这情绪压下,隐藏在那双微眯的老鼠眼中。
“这是我们的家事,就不劳里正帮忙了,今日我要教训自家人,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我娘跟我爹和离了!我们跟你不是一家人!你别想欺负我们!”夏小月挺着脊背朝夏成财喊,围观大军来了,她也不怕夏成财的棍子了,和离这事虽然在这个时代是丢人的事情,但今天必须嚷嚷开,不然马老太一家就会趴到她们身上喝光血吃光肉,还得把骨头渣子都咽喽!
夏小月从怀里掏出她保存的和离书,展开了在众人眼中晃一圈,管它识不识字,但是意思是传达到了:“诸位叔叔伯伯大娘大婶们!请你们做个见证!我娘邵淑兰,我夏小月和我弟弟夏巡,跟马奶奶和夏成财不是一家人了!以后贫穷富贵各不相干!”
人群仨一堆俩一伙又议论起来,这老夏家的故事真是扑朔迷离层出不穷,神秘莫测险象环生。
夏成财想弄死这个小贱人!奈何看热闹的人太多不能下手,跟女人讲道理他又不擅长,这种脏活以前都是他娘干的,可是他娘晕着呢!
夏成财思绪间,马老太被夏玉书和黄三妹架了出来,马老太发丝有些凌乱,脸颊有些红肿,嘴唇上有一丝血丝,一副虚弱走不动的样子,但那双三角眼仍旧有神。
夏玉书鼻涕眼泪一脸,踉踉跄跄毕恭毕敬的扶着马老太,弯腰屈膝一副大孝子模样,扶着马老太的样子就像宫里的公公奴才。
黄三妹就比较鸡贼了,她要是不出现夏小月都忘了这货了,刚才屋里大乱斗的时候她躲哪去了?只见他一手简单的扶着马老太,一手扯着衣襟掩住口鼻,求生技能满分!
夏成财见老娘没事,冷冷一笑:“你这个逆女!竟敢殴打你奶奶大伯!我今天就要教训你!和离又怎样?打人就得偿命!”
夏小月一愣,孝道压不住又改讹人来了?双手一摊:“马奶奶不是大伯你打的嘛!我没劲儿,我可打不动她!我亲眼看见你踹马奶**上了!”
“你放屁!”马老太终于再次破功,扯嗓子喊:“你个婊子生的小畜生!忤逆不孝的贱人!老二!打她耳刮子!往死了打!她老子打她要是敢躲,就是不孝!”
夏玉书刚把屋里那椅子搬出来,扶马老太坐下,就被下了命令,脚下毫不犹豫,直挺挺的就奔夏小月过来了。
马老太嘴角噙上冷笑,小野种嘴皮子利索又能怎样?只要她拿捏住了老二,就是拿捏住了这一家子,还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还妄想抗争?也不照照镜子配不配!这辈子也休想逃出这五指山去!都不用动动手指,只要一声令下,老二就能打死这两个野种和屋里那个贱人!教妻教子,天经地义!
夏小月让夏巡找夏末去屋里救邵淑兰,自己则站在院子当中,冷眼看夏玉书走来。
夏玉书表情坚决眼神坚定,脚步不紧不慢直奔主题,神情不带一丝犹豫。就好像只是做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一般,毫不拖泥带水。
四目对望,都是冷静而幽深,一阵耳风袭来,劲头不小,夏玉书没有手下留情,卯足了劲打过来的。
痛感没有袭来,一只细长的手握住夏玉书的手腕,条条手骨凸起,阻止了夏玉书的巴掌。
夏风握着夏玉书的手腕,淡淡的说一句:“玉书叔,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