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随口一说:“裹这么严实?”
这时候,傅岑溪的耳朵已经红的要滴血了,小声的辩驳:“你也没说要脱到什么样?”
傅岑溪不知道姜七要怎么治疗,要是让他真的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一个女人面前还真不可能。
姜七快步走过去,把手里的草药放在桌子上,命令道:“把被子掀下去,针灸。”饶是她技术再好,隔着被子她也扎不下去。
“掀,,掀到哪?”
姜七无语,“你一个大男人咋这么扭捏?就算吃亏也是我吃亏好吧?掀到腰下面,快点的。”
傅岑溪听话的趴在床上,把被子往下挪,露出大片的脊背,嘴里还说:“现在都讲究男女平等,你看了我的,,明明是我吃亏好吧。”
姜七已经进入到医者的状态,不容分心,她也没有回应傅岑溪的话。金光闪闪的细长的针在灯光下亮的发光,一针先扎在了他的后颈,接着又是一针,一针接一针,行云流水,快准狠。
傅岑溪对于姜七的医术是好奇的,所以,他提前准备了一个镜子放在前面,就是为了观察。他看着看着就入了迷,不仅是被姜七的动作惊讶,更是因为此刻的姜七的,面容平静却胸有成竹,这种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气度,是最迷人的。
迷人到他都感觉不到尖针刺进皮肤的疼痛。
他想,他要是真的失身于姜七,他应该不算吃亏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他打了一个激灵,透过镜子一看,不是道什么时候姜七已经收针了,他的后背被涂上了一大片的绿色的草药,不仅带来清凉,还有一股清香。
“手伸出来。”
傅岑溪把胳膊抬起来。
刚抬起来,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他的小臂内侧最中间赫然出现了一条黑线,一直延伸到手腕处。
“这是?”他疑惑。
姜七查看完他的小臂,满意的点点头,“这是你身体里毒素的显示,随着治疗的进程它会渐渐消失,等它完全消失的时候,就是你痊愈之时。”
“药膏敷一夜,今夜先趴着睡。”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傅岑溪这才仔细琢磨刚才他脑子里想的东西,他想,他真是让姜七给扎晕了,竟然想……是不是他该谭谈恋爱了?
许是药的原因,又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傅岑溪冲了个澡,收拾干净,神清气爽的出去。
走到客厅,隐约发现厨房有人,走近一看,是姜七。
他讶异:“今天起这么早?”他记得她的上班时间快到中午了,“你会做饭?”
看起来真不像。
姜七说:“这是你的药,熬了一夜了,现在药效最好,你赶紧喝了。”说着她伸了一个懒腰,,抱怨道:“这地上就是没有你家的床舒服。”
他有一个想法, 但是不愿相信,“你一夜没睡?”
姜七点头,“对啊,这药得时刻看着,”她好似邀功的朝傅岑溪抬了抬下巴,“为了你的性命,我够仗义吧?”
此刻,傅岑溪冰封的心裂开了一道小口,一股暖流涌现出来,他点点头,回答:“仗义极了!”
药一饮而尽,药暖,人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