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
面前的桌子上摊着一张巨大的冬木市地图,切嗣正在说明着收集到的各种情报。
“——地脉的中心有两处。除了远坂家邸,另一处就是圆藏山了,这一带的命脉全都集中在这座山上。详细情报就和阿哈德翁那里听说的一样——”
“哗——”酒液被倒入玻璃杯的声音突兀响起。Archer若无其事地放下了酒瓶,以优雅的姿态自斟自饮。
本该严肃的作战会议,因为那个悠然自得的男人而变得好像奢靡的宴会一般,飘荡着一股华丽风雅的气息。
“Archer——”
“怎么了切嗣?”Archer举起手中的杯子,轻轻啜饮着鲜血般妖艳的红酒,“继续说下去啊。”
“就算要我继续说——Archer,你至少也稍微认真一点吧?”
和敬重自家Servent的时臣不同,“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对这个冷酷的男人而言,Servent不过是实现最终目的的工具而已。无论吉尔伽美什生前是何等辉煌的英雄,他的态度都仅仅是冰冷的利用。
的确,这个从者是此次圣杯战争中毫无疑问的最强者,但却偏偏是拥有“单独行动”技能的Archer。对于切嗣而言,更适合他的是Caster或Assassin,而不是常常无视命令擅自行动的Archer。
“认真?”吉尔伽美什眯起和人类截然不同的血瞳,向切嗣投去了含义莫名的视线。
“切嗣,我的Master哟,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比起其他魔术师,得到本王作为从者的你到底有着怎样的优势。”
“所以啊……不要擅自把自己的无能推到Servant头上,这也太难看了一点。”
“是吗?”切嗣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种说法可一点都不符合你作为Servant的身份啊,Archer。”
“真有种。你是在质疑我吗?切嗣?”
“呀啦呀啦,这种时候就不要在意这些小事了啦~”感受到越来越沉重的气氛,爱丽连忙挽住了丈夫的手,“呐切嗣,Archer可是有很尽职地在保护我这个代理Master哦,拜托你们两位也稍微能够理解一下对方啦。”
然而,九年来一直温柔体贴的丈夫,在圣杯战争开始后就进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冷厉状态。即使是妻子爱丽斯菲尔,也并没有打消切嗣心中的不满。
“尽职吗?那么Archer,那个时候为什么轻易就放过了Lancer?”冷淡的眼神渐渐被愤怒所取代,切嗣紧紧地盯着悠然靠在椅子上的Archer,“还有那个Saber,她作为英灵的能力数值特别突出,为什么不趁Berserker进攻的机会——”
Archer那红色的眼眸像在分析一般定定地凝视着切嗣,然后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犹如艳丽的食人花滴落着毒液一般,恐怖而带着杀气的微笑。
“怎么了Archer?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莫名地,切嗣的语气沉了下来。
“我应该说过了吧,我喜欢人之业。悲伤、贪婪、愤怒……人的欲望,每一样都是我所喜欢的东西。”十分有趣地看着自家Master,吉尔伽美什再次往杯中注入了美酒,“从你那毫无生气的眼神里看到了怒火——呵,还挺有意思的嘛。”
“如何?不是发誓要做正义的伙伴吗?为了贯彻理想不惜放弃作为人类的身份和情感……”唇角挑起冷冷的弧度,Archer的红瞳里放出了妖冶的光芒,“果然还是会气愤的嘛,切嗣。”
“啧,你那是什么表情?”Archer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淡淡地继续道:“该说是愚蠢吗?嘛,不过比起凡俗的贤明,这种稀有的愚蠢倒是更难能可贵呢。”
“虽然生为人类,却胸怀远大到人类之力无法达到的理想,于是为了实现这一理想只能舍弃作为人类的身份——这种人的悲哀与绝望,无论多少次我都看不厌呢。”
那种残酷的、丝毫不加掩饰的嘲讽,像一把利刀蓦地撕裂了切嗣心底最深的伤口。第一次,让毫无感情的杀手有了无法克制的愤怒——
“不过区区一个Servent——也想向我说教吗?”
“区区Servent?少不识好歹了,杂种。”对于切嗣这样的态度,一向高傲的英灵罕见地没有发怒,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这可是享尽世间荣华的王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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